我的心情还没调整过来,没跟房依依交流几句。
我拿着尺子在黑板上画边框,房依依写着大标题并临摹一些图案。
我朝她抱怨今晚都不能睡觉了,她说前几天陈木水就是这么夜以继日赶工的,而且全是自己一人,现在起码有个我帮她打杂。
又过了很长时间,剩下的都是些写字画画的工作,我帮不上忙。
墙角堆着很多绸子,我就躺在上面眯着眼小憩。
等我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睁眼看到房依依捶着腰,一脸疲倦,她的羽绒服还披在我身上。
“歇会儿吧,应该差不多了。”
我看到那两块黑板,从黑乎乎的一片,变成色彩斑斓的成品。
她点了点头,坐在我身边,抱着双肩。
我想她是冷了,连忙把她的羽绒服递给她穿上,又把自己身上那件也脱掉了。
房依依看着我:“你不冷吗?”
“那也不能让你着凉。”
“要不,我们一起披……”
“什么?”
“我只是说说。”
“你小女生不要清白了?”
“又没人看见,你乱说也没人信。”
“你都无所谓那我当然愿意。”
“反正无所谓。”
她说。
此时,她像个男生把两件羽绒服围过来,空间太小盛不下两人,不得不缩短我们间隔的距离,我们肩靠着肩,手臂无所适从放在她的背后,她低着头没说话,将脑袋枕在我的胸前。
“不要相信闲言碎语,我是好姑娘。”
房依依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抱着利益的目的去做什么。”
刚刚这倔强的丫头说的无所谓,是指那些令她麻木的话吧。
我相信房依依,不会做校妓,不会让我这个喜欢她的人失望。
之前的我只是被蒙蔽了眼睛,我已经把它擦亮。
那只放她背后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房依依挺了挺身子,并没拒绝。
我说:“你能接受我刚刚跟谢蔗禾分手这个前提吗?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是想报复她。
我仅仅认为我是失败的,谢蔗禾告诉我与我恋爱只是因为她寂寞了。
她和冷暖做了爱,却和我在一起了。”
房依依颤了下肩膀,全身僵硬起来。
她红着脸,略显失望:“没什么。”
“你不是都清楚吗,是不是你可怜我的遭遇。”
我自嘲。
“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离开了。
我的姐姐突然患癌症去年也病逝了。
父亲一人养活我们长大成人,还要给姐姐治病,已经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