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倒了嗓子,不能再唱戏,决定跟贺霖去拍电影,却遭到了谢老爷子的反对。
谢遂头一次在老宅主动跟他搭话,伸手很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温声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爷爷那边我跟他说。”
谢照洲薄唇抿了下,谢摇摇还托着软乎乎的脸蛋,谢照洲挪开视
线,没再管他。
等离开儿童乐园,宁时雪又去坐了跳楼机,他并不害怕,但下来时仍然有点腿软,得谢照洲扶住他才能站稳。
谢照洲攥住他的手,先攥了会儿指尖,指腹又摩挲过他冰凉的掌心。
谢照洲刚跟他上综艺的时候,就经常牵他的手,攥着他的指尖,宁时雪还以为谢照洲是为了跟他做戏,假装他们很恩爱的样子。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谢照洲应该是在观察他有没有难受。
要是谢照洲成天对他嘘寒问暖,紧张过头,他恐怕只会觉得心烦。
就像时刻在提醒他有病一样。
但谢照洲的关心永远是密不透风又不着痕迹的,只有骚话很明显。
宁时雪反而说不出什么来了,他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就是有点难为情。
因为不太习惯被人关心。
已经下午将近五点,他们还剩最后一个打卡项目,宁时雪跃跃欲试,他有个地方很想去,但是不能带谢摇摇。
宁时雪就将胖崽留给了导演。
谢摇摇哼哼唧唧的,说好了他跟大爸爸和宝宝出来玩,为什么宝宝都不带他啊。
导演给他买了根糖葫芦,他才勉强被哄好。
宁时雪跟谢照洲去了鬼屋,北城游乐场的这家鬼屋很出名,谢照洲搂住他的肩膀,带他往里面走,迎面就扑过来个僵尸。
僵尸嘴一歪,舌头就掉了出来。
谢照洲面容冷峻,但僵尸演员没想到宁时雪也面无表情,他尴尬地僵了一会儿,又扭头一蹦一蹦地离开。
宁时雪戴着围巾,半张苍白的脸颊都埋在围巾底下,眼尾冻得泛红。
看起来就很胆小的样子。
他怎么不害怕啊?
僵尸演员感到很受挫,毕竟他们这个地方妆容都很逼真,上岗前还有演技培训,他就没见过完全不会被他吓到的人。
越往里走,灯光越昏暗,还很阴冷,宁时雪指尖冻得冰凉发白,他忍不住往谢照洲怀里躲了躲,伸手抱住了谢照洲的腰。
谢照洲还以为他害怕,嗓音带笑,低下头问:“捂住眼睛,我带你出去?”
宁时雪:“……”
他倒是想害怕,但他现在说害怕,多对不起被他弄死的副本怪物啊。
谢照洲大衣敞着,手臂很有力地将他裹到了怀里,宁时雪没那么冷了,又跟他继续往前走,直到看到个在黑暗中冒着蓝色荧光的骷髅头,宁时雪没忍住多盯了一会儿。
“怎么了?”
谢照洲也抬了下眼问。
宁时雪双眼被映得微微泛亮,他发自内心地说:“一哥,这个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