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高局见到陆勋的时候,下意识往床屏的方向缩了缩,指着他开口:“你——你就在那里,别过来啊。”
陆勋坐在轮椅上,骨节修分明的长指托了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阴恻恻一笑:“不是你说想见我的吗?”
“见也不用靠得太近。”
高局吞了吞口水,直哆嗦,“你……你……你别以为我是怕你!
林家俊都跟我说了你被段少踹的事情!
他说你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剩下个会打架的保镖和名号可以唬人而已。”
“废话就不用说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高局畏惧地缩了缩脖子,“我没别的意思。
我就是想自保。”
“想自保?想自保,你泼我老婆脏水?我还以为你想死得更痛快些呢?”
陆勋的声音凉幽幽的,让高局觉得好似有一把磨好的刀子贴在他脖子上轻轻地摩挲一般,吓得他不可遏打了个寒颤。
“我……我知道你在查的我账!
总之,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可以出去发个声明,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林清榆是无辜的。
但前提是……你得放过我。
不能举报我!”
“哦?这就是你说的交易?”
陆勋眼角勾着一抹轻蔑。
“对!”
高局应声,肥硕的身子动了动,下意识拿起床头边上的台灯想要自卫,“我跟你说,这女人被泼了脏水,无论你自个怎么洗白都没用的!
你可别看轻这些流言蜚语。
古时候有多少女的,就是受不了这些,直接去跳河。”
陆勋闻言,面色极冷,声音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那是别人!
我老婆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就是拿捏住女人这个心理,才设了这个局?”
高局没直接承认:“反正你爱信不信.!
这事得当事人出来解释才有用。
只要我肯出来,加上那个佣人承认自己是想博流量故意才那么说的,这事就过去了。
现在那个女佣在我这里,你们是找不到的!
只有跟我做交易,你们才能找到她。”
“那就尽管试试吧。
这天底下,暂时还没有我陆勋找不到的人。”
说完,陆勋抬了抬手,示意周南推他离开。
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不想再跟个蠢蛋继续对话下去。
高局见陆勋要离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