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说话时嘴都疼,她半开玩笑缓解刚才那一幕带来的惊悚,“我时间也快到了,我去叫小纪。”
岑清伊转身出去,顾汀蓝暗暗地瞪了一眼江知意,心里很想问祖宗,这就是你说的“好”
“蓁姐,要不然咱们先去通道”
顾汀蓝主动推开门,秦蓁与江知意擦肩而过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分明是在警告你给我等着。
顾汀蓝挽起秦蓁往通道走,她回身冲江知意挤眉弄眼,江知意腆腆唇,血腥味还没散去。
小纪和岑清伊一起赶过来,小纪急匆匆和她们道别,也往通道去了。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终于面对面,江知意的目光一如那晚在酒吧。
四目相对,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岑清伊首先收回目光,微微低头道“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开车了吗”
江知意不接话,问道。
“开了。”
诶,她怎么又在乖乖回答问题了
江知意坐上那辆黑色沃尔沃xc60的副驾驶,岑清伊发动车子前,掩唇嘶了一声,问“你先说吃什么,我再导航。”
“疼吗”
江知意偏头她。
“你试试就知道了。”
不问还好,问了岑清伊反倒有些生气,江知意总是戏弄她,酒吧且不谈,连在医院都问她疤痕的事,刚刚还在桌底下搞小动作让她出糗。
“这是代价。”
江知意丝毫不怜惜,对上岑清伊眸底闪过似是疑问的眼神,她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今晚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岑清伊舀牙咯吱吱,却说不出这句话,她欠人家的情分,忍气道“吃也可以,我手艺很烂。”
“噢。”
“还有,”
岑清伊握着方向盘,被舀破的唇作疼,她皱眉道“今天吃完饭,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
江知意哼笑一声,车窗外明亮的巨型广告牌有些刺眼,她回眸睨着岑清伊,“我们之间什么事”
“就、就是医院的事。”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难道要说那晚吗岑清伊不知道江知意到底在想什么。
“噢。”
还是一个字,江知意的指尖在车窗上缓缓写着什么,一笔一划的,岑清伊余光见了,她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江知意的指尖点了点写过字的位置,她想起父亲常说小孩子不是不长记性,她知道错了却还一再地犯错,是因为知道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江知意缩回手,安静地靠着副驾驶没再动,似乎睡着了。
岑清伊的唇有点疼,她总是忍不住想腆,一股子血腥味,神经疼得一跳一跳的。
每当这时岑清伊就想,这人真够疯的,医生不该是成熟稳重的吗江知意一定有双重性格,说不准哪天会分裂岑清伊胡思乱想,开车往家里走,这次却心有戚戚。
家,那么小,那么简单。
江知意身上的牌子,岑清伊认不全,但得出很贵气,即便是那件白大褂,也被她穿出几分高贵的味道。
味道,啊,九里香的味道,不可否认,这味道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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