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氏,撇开了一堆的家务活儿,全部一股脑的塞给了小杨氏,自个儿则一直跟在窝头身边,两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儿子。
小杨氏
行叭,不就是刷碗抹桌吗这就不叫个事儿
眼见小杨氏端着一盆子的碗筷盘碟走人了,猪崽忙凑过去“哥哥乡试好玩吗”
“特别好玩,回头我在家里也给你安排安排。”
窝头白日里已经睡舒坦了,吃饭前又舒服的洗了个澡,再加上吃饱喝足心态好,他可来劲儿的给猪崽安利乡试的优点。
中心思想就一个,不经历乡试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猪崽
她为什么要嘴欠呢跟她娘一起去洗碗不好吗
见窝头确实没啥事儿,杨冬燕又旧话重提,问他为啥那么累。
“如果后头两场考试也是这个难度的话,我觉得希望还是有的。”
窝头在家里人面前从来都不谦虚的,典型的有一说一,当然他也解释了累的问题,“我想尽可能答得更好一些,在号舍里绞尽脑汁的想答案,这才累着了。
上一次”
瞎扯淡的答题当然不累啊
杨冬燕还是不太能理解,这里头不光是因为上一届乡试时,窝头整个人都是放松的,更因为她上辈子送倒霉儿子刘诰去乡试时
让她想象,刘诰考完之后干啥了噢,他约了一群朋友去吟诗作对了。
于是,那一次他理所当然的落榜了。
第二次倒是考上了,但好像跟他一同进场考试的孟家少爷,回家就大病了一场,唯独刘诰屁事没有。
孟家少爷就是侾哥儿的亲舅舅,也就是上一届乡试的主考官。
对了
“窝头啊,你们这一届的乡试主考官是谁啊”
杨冬燕满脸期待的问道。
这个问题就问得特别好。
窝头干脆利索的答道“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
好的,明白了。
杨冬燕很快就放弃了,反正乡试是糊名制的,知道主考官是谁也没太大意义了。
倒是窝头,过了一会儿主动说了另外一个事儿。
“梁同窗没能在乡试前赶回来,我还以为他也进考场了,谁知并没有。”
“就是猪崽上的那个女学的主家梁家他们跟着安平王世子去了走了一年多了啊”
平时没想起来也就罢了,这会儿听窝头一说,杨冬燕掐指一算
安平王世子是去年四五月份就离开了,而如今都八月里了。
一年多的时间,就算南陵郡再怎么远在千里之外,那也应该赶回来了。
没消息就代表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乡试是三年一届的,按理说但凡能赶回来参加,梁家人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再一个,梁家的根底是在济康郡的,整个嫡系一脉尽数离开对家族的打击是巨大的,但凡能回来,就没理由留在南陵郡。
杨冬燕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深知安平王世子是干不出诬陷别人的事情,再说他当时就承诺了,会帮着照顾一下梁家的,那么假如事态真的严重了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这事
儿严重到安平王世子无法插手的地步。
“没事儿,兴许你那个同窗嫌弃回来的路途太远了,索性就留在南陵郡考乡试了呢到时候,一旦考上了举人,他都不用再赶路了,直接就等着来年开春参加会试了。”
甭管心里是咋想的,但该安慰的还是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