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儿了。
“奶你真好奶,我最喜欢你了奶,我娘就知道自己吃吃吃,她都不带惦记我的奶”
“闭嘴,吃肉”
猪崽猛点头,一脸“好的没问题”
的表情,赶在其他人回家之前,她先啃了一碗肉。
今个儿并非省学放假的日子,事实上因为离放年假不远了,这个月就没有假期了,到时候连在一起放假。
倒是萝卜和土很快就回了家,还有姗姗来迟的大牛。
说起来,
萝卜和土都来省城那么久了,却一直没碰上过窝头。
本来,上次是有机会的,结果省学那头临时有事,似乎是办了个诗会,邀请了府学以及其他院的学生过来,打着以文会友的旗号,实际上嘛
当然是趁机表示省学才是本郡第一的学府。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就算目的有那么一丝丝不纯,但这也是正事儿,大牛倒是去送了一回衣裳和吃食,自然也见到了窝头,不过家里其他人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窝头了。
猪崽说,她都快要忘了她哥长啥样儿了。
萝卜和土表示,他俩才是真的忘了。
这俩因为启蒙晚的缘故,就不说省学那样只收秀才的学府了,哪怕是私塾好了,稍微档次高一些的,都不愿意收下他们。
最终,大牛帮他们安排去了一个由老秀才办的启蒙私塾里,跟一群小娃娃一起上课。
省学这边开蒙早,事实上就是这样的,要么六岁就开始启蒙了,要么就索性不去了。
萝卜和土说是跟窝头一样大的,可他们的生辰更大一些,眼下又是临近年关了。
也就是说,他俩都十二岁了,这个年纪就不说考秀才了,起码是将启蒙的三百千都念完了。
结果,他俩是真正的大字不识一个,跟着一群六七岁的孩子们从三字经开始学。
真不是一般般的苦啊,这还不光是读识字的苦,还有被小孩子们鄙视的苦。
要知道,绝大多数的学堂都是从开春收学生的,他俩到省城就已经是初冬了,也是担心浪费时间,大牛联系好了就给他俩送进去了。
结果,其他同窗起码学了半年多了,他俩愣是要从零开始。
杨冬燕知晓后,就安慰他们,说大不了明年咱们留一级,跟来年开春新收的学生一起上课。
这种安慰不如不要。
猪崽知道以后,也跟着安慰他们,说她可以当小先生教他俩念。
那还不如杨冬燕的安慰呢
只这般,萝卜和土陷入了人生新的困境之中。
白日里在学堂被小孩子们鄙视,晚间回到家还要遭到堂妹的压迫。
这还不算,最气人的是啥呢是来自于二牛的刀子。
二牛也是吃过苦头的,猪崽
也教过他呀,因此他特别同情隔房的这俩侄儿,每回到猪崽给这俩倒霉孩子补课,反正只要猪崽说话的语气略急了点儿,他就忍不住打圆场。
“猪崽你别凶你哥哥们,他俩傻,你好好教,耐心教,多教几遍,实在要是教不会就算了吧。”
萝卜、土
要不是早就知道二牛这个堂叔是个什么人,他俩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式挖苦法呢
不过,自打萝卜和土来到了省城后,家里的确是热闹了很多。
又因为他们上的那个启蒙班不像省学那般严苛,非但每天都可以回家,且放学的时间也挺早的,逢五还能休息一天。
也因此,每到萝卜和土休息的那天,就是杨冬燕上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