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乱放,搭在身前太俗,撑在身后太幼。
想想还是随手抓了被子攥在手里,骨节因为用力而突起。
衬着被单的褶皱,透出一种忍耐在里面。
拍好后,我翻着相册里的照片。
不管光线,角度,要素,都无可挑剔。
我甚至恍惚想,这是哪来的小妖精,怎么能便宜了李彧紧接着回神,喔原来是我自己。
嗐,我这人怎么这样,咯咯咯咯咯
估摸着李彧已经在上课了,我飞快地把照片发到了我和他的对话框里,发完就迅速按掉了屏幕。
草草草草好刺激
冷静了两分钟,我摸出手机。
李彧没回。
我盯着屏幕呆了几秒,又把手机塞回被子里。
过会儿又拿出来,没消息,塞回去,又接着等待。
反反复复几次,李彧还没回信,我的热情逐渐消减,恹恹地爬下床,换回自己的衣服,赌气似的把李彧的衬衣揉成一团塞回他的衣柜。
李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是到了还是没到
正纠结着,手机震了一下。
我冲到床前蹦起来一把捞过,是李彧的信息。
只有一个字。
追光草
我的心因为这个字砰砰直跳。
仿佛李彧发的是个动词。
厌满意吗羞涩
追光满意,宝贝儿
追光子。
我,“”
我瞬间萎了。
追光下次,在我床上拍试试。
我,“草”
我又行了。
李彧太他妈会了,我浪不过他。
说起来也很奇怪,我和李彧在对话框里什么话都敢讲,真面对面了却矜持克制得一批。
李彧中午回来给我带了饭,交给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匆匆了我一眼就转了回去。
但那一眼那一眼简直
我闷头扒饭,偷偷瞥他。
李彧开了衣柜,直面那坨咸菜一样的衬衣。
我以为他要来兴师问罪,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