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扯下去李彧就真的要饿死了,“这样吧,把你们老板叫下来。”
我原意是等李彧下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员工可能不记得新任老板的名字,但脸肯定见过。
然而大堂经理和保安却解读成了另一层意思,
“先生,请不要无理取闹。
我们是大企业,您如果无故扰乱我们的工作秩序,我们有权将您驱逐。”
大堂经理说完,保安就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仿佛我一有躁动的苗头,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我,“”
我,“你们误会了,我说的老板就是李彧,我来是给他送饭的,叫他下来你们就明白了。”
“先生,您真的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们理事长是李持恒,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六年了。
我们肯定不会因为您一两句话就惊动我们的老总,您请回去吧。”
我乌鸡鲅鱼,李彧该不会真的被打入冷宫了吧理事都交接半个月了,员工居然还不知道换人了。
我把保温筒往地上重重一放,“哐当”
一声,大堂经理吓得退了半步,保安抓在我肩上的手都紧了。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李彧打过去,响了半分钟没人接,我挂断又打,又没人。
此刻,大堂经理和保安向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怀疑和审视。
我真的要气死了。
李彧就他妈跟溜着我玩儿似的。
为了他一句话,老子衣服都没换,晕车四十分钟来给他送饭,还被当成可疑人士晾在大堂里。
他呢居然跟我玩儿失联。
我越想越窝火,我的心头火烧断了我铁汉的柔情。
“打扰到你们的工作很抱歉,我这就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提起地上的保温筒,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
万一李彧真的很饿呢
我还是狠不下心,把保温筒又转交给大堂经理,对她说道,
“麻烦你,这个放在前台一下,如果有人来拿就请转交给他,没人的话就扔了吧。”
我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我的心底涌上绵绵不绝的委屈,甚至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大堂经理a保安,“呃”
我的身姿过于决绝,玻璃门敞开带起的风吹飞了我廉价而宽大的衣摆,我孤独得像个折翼天使。
一辆油光锃亮的玛莎拉蒂“刷”
一声刹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
车门推开,一只名贵的皮鞋迈出车门。
此情此景,多么适合上演一出“豪门阔少小娇妻亲亲宝贝你别跑”
的戏码。
然而走下车来的不是李彧饰演的霸总,而是我俩的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