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
“哥哥也担忧妹妹,是不是?”
周淮康‘撮合’周京臣和程禧,兄妹俩关系太生疏了,而且不友好,京臣欺负她,嫌弃她,禧儿畏惧他,躲他,像大狮子和小白兔,“哥哥催促我们回来,怕你在疗养院住不舒服,吃不香。”
“没催。”
周京臣拆台,“她十八了,不是八岁。
我闲了,担忧她?”
又犯浑。
周淮康尴尬。
“你与孟院长的侄女,合眼缘吗。
“周夫人盯着周京臣。
“不合。”
“孟小姐丑吗?”
“没仔细看。”
周京臣一肚子熊熊烈火,谁碰,烧谁。
“孟院长夫妇登门拜晚年,支支吾吾告你状,你将孟小姐扔了。”
周夫人皮笑肉不笑,损他,“周公子啊,你办得漂亮。”
他理亏,脾气小了,“我忘了。”
“一个娇滴滴的大活人,你忘了?”
周夫人面色发青,“你父亲和孟院长是旧友、同僚,委托你照顾侄女,你不合眼缘,敷衍她一番,平平安安送回孟家。
扔在郊区,太失礼数了。”
“讨厌娇滴滴。”
周京臣24k纯钢铁,“我稀罕飞毛腿,跑三十公里马拉松那种姑娘,如果孟小姐追上我的车,我就送她回孟家了,今天下聘礼。”
周夫人摔筷子,“你混账!”
“不吃了。”
他也摔筷子,摔得比周夫人响。
周夫人冲周淮康撒气,“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周淮康抑扬顿挫,全篇背诵了三字经,磨得周夫人笑了。
凌晨,周京臣推开程禧的卧室门。
她睡了。
月色浓,雪色亦浓。
一贯开一盏小灯入眠的她,熄了灯。
他坐在床畔。
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