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血水的时候,苏提贞在净房见到了前来的沈斐,他是见半个时辰已过不见人回来才着急来找的。
“你家爷何故受伤”
沈斐行了礼后回道“老爷未经三爷同意便以父母之命为由做主与西平候府定下了婚约,三爷归家与老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结果便动了家法。”
“婚约之事沈相可妥协了”
“无,老爷说今儿上午已与西平候府交换了庚帖,婚期定在了明年六月初六,不容更改。”
苏提贞眸光微沉,“来沈相这是要把这桩婚事钉死了
。”
“老爷说了,若三爷执意不同意,他便向陛下请旨,如此三爷便不能不从。”
这一招不是她用过的吗
圣旨一下,除非出现类似谢怜那般特殊情况,否则还真的没辙,只要让圣旨下不成,最起码他不必像她先前那般坐以待毙。
“在你三爷帮过我的份上,圣旨的事儿我来解决,至于别的,轮不着我掺和,你们自行解决。”
沈斐拱手,“多谢公主。”
“沈大人衣衫沾了血我给清洗了,你回去拿身衣服。”
“是。”
沈既白被沈斐带走后,苏提贞心里便有一团火气在萦绕,持续不消。
谢家,沈家,方家,柳家无论表面是追随太子还是保持中立,实则都是苏慎言的人。
再细他们子女结的姻亲、交好的朝臣,便知如今真正拥护太子的人何其的少。
她虽不能像男儿一般在朝堂有所大作为,但她绝不会再让上一世的悲惨再度上演,无论如何,她都要守住她想守的人,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沈既白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
“三爷,您醒了”
“几时了”
“刚刚辰时,属下已去衙门给您请了三天假。”
沈斐扶起他,“昨晚见三爷一直没回,担心您出什么事,属下便自行过去了,当时三爷已在公主那儿昏厥过去了,是公主给您上了药。”
沈既白听了这话,眉眼间有了一些喜色,“那她有没有问你什么”
“问了。”
沈斐如实对他说出跟苏提贞之间的对话,“公主大可不帮阻拦圣旨一事,毕竟先前三爷帮她退婚可是谈了条件,以属下来,公主也并不想您娶方姑娘。”
“沈家与侯府联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斐微笑,“属下的意思是撇除这一点,仅仅从私人方面来。”
这话正中沈既白的下怀,中听的很,“你是从哪儿出的”
“若公主对您一点意思没有,何必亲力亲为如果说先前上药包扎是她一人在那,后面属下去了后,亦是她为您穿的衣服,还叮嘱属下定要让您戒辛辣以及务必待在府里休息些时日,可见对三爷是关心的。”
沈既白心头甜滋滋的,但是他性子内敛惯了,面上并无太多的喜悦,“昨天皇后娘娘小产一事发生后,宫里传出新消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