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不可再妄议了。”
考工少令,大三级……
这样的字眼让公输二郎心头一滞,憋闷之气不断翻涌:“我不过说一句,怎就是妄议了。
合着他现在得了势,我连话都说不得了吗!
“当初这个机会可是叔父给我们的。
他能有今日,全是拖了我们的福。
若我们没避开,哪有他的事!”
公输大郎摇头:“机会确实是给我们的,但也是我们亲手推出去的,他能抓住是他的本事,同我们不相干。”
亲手推出去……
几个字再次将公输二郎噎了个半死,心头懊悔,又有些恼羞成怒:“大哥,你怎么总帮外人说话。
你我才是亲兄弟!
“我们谁不是从出生会拿碗开始就拿墨斗,自小随父祖学艺,勤勤恳恳,日夜不辍。
公输祖上技艺精湛,可与墨家平分秋色。
“柏山呢?祖上泰山也不过学了几分公输家的微末技俩。
至于他,父母早逝,来公输家前压根没来得及学到什么传承,若非叔父善心怜悯,留他在身边,哪有他今日一口饭吃。”
公输二郎篡紧拳头,愤愤不平。
()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全靠他家帮衬的贱民,居然踩到了他们兄弟头上去。
他们才是真正的鲁班后人,贵族之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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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大郎眉宇蹙起:“二郎,你要明白,不论柏山出身如何,是自幼学艺,还是半路入门,他如今都出师了。
能助殿下做出这许多新式物件,便是他的本事。”
“本事?”
公输二郎冷哼,“若那些东西当真是他自己所想所制,我还能高看他几分。
但谁不知道,所谓指南针马具皆是殿下的巧思,他不过是照葫芦画瓢,把殿下的设想变成现实而已。
这也算本事?”
“如何不算?便是照葫芦画瓢,你以为谁都能画得这般好吗?”
公输二郎张嘴,刚要反驳,但听公输大郎又道:“更何况,你真以为柏山不知道当初是我们故意将他推到殿下面前去的吗?”
二郎睁大眼睛:“大哥的意思是他心知肚明,乃顺势而为?”
公输大郎点头:“他是性格内敛、不善言辞没错,但他不傻。”
二郎咬牙暗忖:此子好深的心机。
大郎轻叹:“我们不想要的机会,他想要。
双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也就有了不同的结果。
二郎,你要明白,本事重要,选择同样重要。”
二郎面色冷沉。
终是自己胞弟,大郎也不愿他钻牛角尖,苦口婆心:“我知道你不服气,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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