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年不受连累,他怎会只有一个镇东将军的虚名,而他们冷家,又怎会沉寂这么多年?
他父亲又怎会因此含恨而终,惹得母亲随之而去?往日繁荣的冷府,又怎么会同如今这样衰败冷清?他受尽宠爱的堂妹,本就聪慧伶俐,应享尽荣华,又怎会一生未嫁,从此只在后宅念经求佛再不问世事?
想到这里,冷颜青的牙关咬紧,手掌紧握住刀柄。
他不服,他冷家世代良才,怎可因此蒙尘?
冷颜青心中激愤,天威难测,将他压在小小的位置不敢重用,可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一定会重振冷家威名,让冷家恢复往日荣光!
冷颜青心中一荡,内劲冲出体外,刹那间他周身黄沙飞扬!
祁望连连后退,才躲过迷蒙的黄沙,他手掌做扇,扇了扇眼前的沙土,小心道:“将军?”
冷颜青回过神来,面容紧绷道:“准备一下,继续出!”
祁望一怔,其实他们刚坐下没多久,身后的弟兄们疲于奔命,显然还需要休整。
但他望着冷颜青难看的表情,还是将劝慰咽了下去。
他起身招呼身后的兄弟:“都休息好了吧?准备”
他话还未说完,便感受到扬起的黄沙之中一道劲风袭来,立马起身迈了一步同时握紧手中虎渡刀横向前挡去。
“铛”
只见刹那间一杆银枪裹挟着一团长毛物从黄沙中飞击而来,不偏不倚地被冷颜青手中刀尖所迎上。
那枪虽是自黄沙飞出,所携带的力道却大得骇人,在身后副将与众兵看去,其纵使被将军的长刀拦下,却一点也没有要消停的意思,枪尖的锋芒震得长刀刀尖不断后颤。
冷颜青也是双臂使力一倾将银枪击退,银枪在空中转了几圈这才失去了目标般直插在一旁石缝中,震得一阵碎石啪啦。
有眼尖的士兵向银枪看去,只见其长身远一般的九尺长枪,估摸着约有十二尺之长,枪身布满着一似蛇却有角,如龙却无脚的长形浮雕,银色的枪头上散落着猩红血迹,显出枪尖的戾气。
“怎么会有血,难道将军受伤了?”
那士兵向冷颜青看去,觉冷颜青虽有些呼吸急促,却无受伤的迹象,不解的再看向那血迹,顺着枪身看去,只见碎石前原本被银枪裹挟而来的长毛物中一双惊恐的眼神目光狰狞带着不甘的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头!
那个是头!”
此人本就是在将军回京后才步入军队,之前别说死人,就连逢年过节杀鸡都是他爹来处理,现在一个直勾勾满面带血的头颅盯着他,便立马被吓得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