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憋着哭腔,似乎是异地恋,在被分手:“我说了只是要你回信息,这很难吗?”
“到底是回信息难,还是你忙着和其他女孩聊天?”
“你先不理我的!
你两周没理我,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对我很体贴,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边上不少暗自听她说话的吃瓜群众。
后面那个大姐更是摇摇头:“遇人不淑哦,男人就是这样。”
说完还对着夏仰昂了昂下巴,似乎在找她的认同。
“…”
夏仰尴尬地抿抿唇线。
她对这方面的事向来无法共情。
先不说她和段宵的这两年和正常交往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就算是当成恋爱,他们之间,会发出这种疑问的也不是她。
只不过段宵不会以这种卑微的姿态来问,而是用行动警告她,凡事得以他为先。
队伍很长,几分钟过去也几乎只挪动了一两个人的位置。
夏仰等得有些久,百无聊赖地朝广场那边看过去。
她每天去舞团带的都是简约实用的帆布包,漂亮的链条单肩包可装不下她的保温杯、换洗舞鞋和充饥的饼干零食。
而现在这个帆布包在段宵的手上。
他大概是怀疑用手拎着那包的带子会扯断,索性单手抱着了。
他单独在那就一拽哥形象,脸上表情寡乏。
酷酷地靠坐在阶梯侧玩手机,但怀里那女孩气的帆布包又显得反差感很强。
另一边的段宵玩的其实不是他自己的手机,是夏仰的。
也没看她别的东西,只是把各个社交软件和电话号码那都检查了一下,确定了自己没被拉黑。
他不想看见红色感叹号。
所以这些天都没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信息也只是刚才见到才试探地发了一句。
刚要把手机放回去,就看见微信那跳出一条通知。
是个租房中介,跟她约好月底的周末去看房。
夏仰不缺钱用,她父母虽然早逝,但这些年攒下的钱都在她那。
尽管是定存,可每年能取出来的也不少。
自己比赛的奖金和兼职,又都能持平平时开销。
家里的温云渺成绩出色,在学校还能领贫困生补贴,也花不了她多少钱。
所以和大部分普通家庭的同龄人相比。
就算没有段宵养着,她不去高奢场所,作为平凡的女大学生,生活费也算富余的。
但租房是为了什么?
段宵往上划了一下,看见中介从平台上转发的几个房源链接,都是在一家医院附近。
明白了,温云渺要在暑假动手术。
她是打算去做陪护。
手机还没关上屏幕,夏仰已经慌慌张张地小跑回来,心不在焉地频频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