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里出现了穿着制服的巡逻的警卫人员,赶紧仓促地抱着包过去拉人。
本就人来人往的广场边缘,处处是人流带来的障碍。
等她和这片区的警卫一块赶过去时,只看见段宵脚边瘫坐着刚才那个女生。
哭得更大声了,比刚才被分手还惨烈。
夏仰急忙冲过来:“那辆车走了?”
“嗯,开走了。”
段宵转过身,冷静地把车牌号念给了片区警察,“应该是人贩子,车里包括司机有六个人,听口音是东北那边……”
几个警察一块儿把那个女生搀起来,带走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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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飞来横祸,但遇到这种事也吓得够呛。
配合着去了一趟警察局,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夏仰不知不觉间,看见了自己的宿舍大楼,才愣愣地回过头来:“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段宵低睫,指尖戳了下她
软趴趴的脸颊:“你才发现我?一路上都在发呆,想什么呢?”
其实她连那辆车都没挨近,也没近距离接触刚才那群人,按道理不会怕成这样,一脸魂不守舍的。
“我……”
夏仰抬头看他,“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往前跑。
他们那么多人,很危险的,这次是你运气好。”
他眼皮懒懒耷拢着,忽地笑了:“就一直在想这个啊?”
“你别不当回事儿。”
她突然哽咽了些,眼圈蓦地红了。
着急又语无伦次地说,“我爸爸他就是帮警察抓歹徒,胸口被插了一刀……不然他不会死的。”
夏仰很少提到自己父母,但不代表年少阴影被抹平过。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自己作为学校代表,被老师带去隔壁市的初小学生古典舞大赛里比赛,并且夺得头筹。
跑长途的父亲特意和同事换了条工作线路,来接她一起走高速公路回家。
因为夏父开货车,在家时间很少。
夏仰更是第一次坐他的这辆车,一路上欢声笑语地没停下过。
直到前面一处服务区叫停他们,说有警察在办案。
那是一伙潜逃了近四年的亡命徒,因入室抢劫杀人被判死刑。
那天夏父不该踩动油门堵住那辆车,更不该下车帮忙去拦住那个人。
夏仰坐在副驾驶上瑟瑟发抖,她还抱着一只父亲送给她的玩偶熊礼物,小声喊“爸爸,你回来”
。
警笛声突兀地在山林里响起,慌乱的车轮摩擦急刹之间。
夏父的胸口被插上了一把刀,鲜血直流。
有人开了枪,乍然爆响,山涧里一群飞鸥惊起。
被拦住的歹徒之一头上套了黑色袋子,手被铐着反锁在一辆车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