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挂断,又被对方锲而不舍地重拨进来。
夏仰抿了抿唇,闷闷不乐地接通,先发制人:“如果是段宵又喝醉酒没回家,那就不用跟我说了,我不会去接他的。”
“嚯,你怎么这么凶?”
陆嘉泽极少听她这么冷冰冰讲话,笑着说,“放心吧,这次不是喝醉。
托你的福啊,阿宵进医院了。”
夏仰不解:“他怎么了?”
“你那个叫林望的好学弟,拎着棒球棍过来把他打了一顿。
把我兄弟都打出脑震荡来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林望打他?”
她握着栏杆的手有点不知所措,敲了两下,“他严重吗?”
“严重啊!”
陆嘉泽看着病床上那位表情不爽的哥,继续添油加醋,“当时我赶到的时候,那一地的血啊,吓得我差点当场昏过去!
你过来看看吧,免得以后都见不到了。”
“…”
好夸张的哭丧。
根据一贯的相处下来,夏仰总觉得他在胡说。
她心里那口气松了点,又有些烦躁:“真这么严重应该找医生,干嘛找我?我又不会看病。”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
陆嘉泽连忙“哎”
了几声,喊住她。
手机那边换了人:“你那‘朋友’打了我,你不管?”
段宵声音低沉又冷。
挺精神的,和陆嘉泽嘴里形容的“奄奄一息”
截然不同。
夏仰静了一瞬:“又不是我让他打你的。”
他低嗤了声:“行,我要告他,你等着去探监吧。”
电话被撂开,丢远了些。
但没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