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水龙头胡乱将自己脸上血洗去,冰冷水拍在镜子上,用手肘将镜子上血迹也匆忙抹去,乔晚在门外喊他名字。
“晚晚,在洗澡,马上出。”
乔晚放下包,将买食材提到厨房,一件件往冰箱里送,连声音都带着笑意,“着急,慢慢洗,洗得干干净净。”
终于将血迹清洗干净季池再次冲着干净镜子龇牙咧嘴,看着那两道空出黑洞,虽然显得滑稽,但应该……
安慰完自己,听完乔晚声音,镜子里他表凝滞,两个空缺处,仿佛加入了兴奋剂,可见飞生长出两颗全新獠牙,甚至比先前更加尖锐。
他饿到只听见晚晚声音都受了了,如果现在出去看到她,他敢想会生什。
信邪再次拿起钳子,对准新长出牙下手。
一次又一次,他拔下一颗,很快就会再生出一颗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晚简单准备了晚饭摆放到餐桌上,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哗哗水声传入耳朵,她敲了敲门,“好了季池,够干净了,会嫌弃你,快出吃饭。”
纤长睫润,季池顾上尖锐疼痛,在獠牙未完全显露时又将它拔下,敢开口答乔晚话,看着一茬接一茬新牙,他急得泪光闪烁。
“季池?”
觉得奇怪乔晚又敲了敲门。
洗手间里被季池彻底搞得血糊糊,他了把脸上血努力调整好状态,“晚晚,事儿,你过去等。”
他说事,显然就事了。
乔晚脚步走向餐桌,一步三头,她很担心他,但她同样愿意给他空间。
听见乔晚脚步远离声音,季池松一口气,继续他浩大工程,他耐心即将到极限,握着钳子手直抖,黑气笼罩整个洗手间,他脚下虚浮,险些站稳。
小心将钳子放到地上,尽量制造出刺耳声响,浑身黑气聚集成一双雾手钻进口腔,一颗颗牙齿被鲜红血裹挟着从口腔脱落,抬起皮看向镜中空洞口腔,下一秒,天旋地转。
黑气散尽,他砸倒在水渍和血水混合地面。
“砰”
一声响,吓得乔晚一激灵,她快步跑到洗手间门口拍门,“季池!
你了?滑倒了吗,能动吗?”
转动门把手,门被从里面反锁,得到答她着急继续拍门,“季池,能听到说话吗?”
知道入秋关系,她最近现季池时候身体好像些虚弱,太愿意跟她亲密接触,他又个死宅,门都愿意出,更别说带他去医院了。
所以她给他买了感冒药,想着如果吃了感冒药好转再说。
下好了,直接晕倒在洗手间了。
她很快冷静下,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找到一把沉重扳手,照着洗手间门锁处砸下去。
用力砸了七八下,门锁歇菜,终于打开门。
一片血红世界映入帘,季池浑身哒哒躺在血水混合地板上,鬓角黑贴在脸颊,纤瘦他像只破败木偶。
“季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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