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脚下虚浮,狐狸尾巴几乎快要藏不住了,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体内躁动的火气。
一路上尽挑些幽静偏僻的青石小道上走。
就他这副模样,铁定不能让其他人瞧见,否则就是满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便琢磨着,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泡一泡冷水,大活人总不能让这点破事憋死了。
边走边心里暗暗痛骂柳仪景是个混蛋玩意儿,竟然给他下这种东西,果然恶毒这种东西都是一脉相承的。
爹不是个好东西,闺女也不是个好东西。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后山行去,那里有片竹林,深处有一处寒潭,寻常不会有弟子过去。
更莫说大白天的,谁会跑后山竹林里洗澡。
除非脑子有病。
于是脚下虚浮的往后山去,竹林隐翳,微风一吹,发出簌簌的声响,洛月明一手扶着竹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揩满脑门的虚汗,面色通红无比,摸着都烫手。
忍不住又骂了柳仪景十八遍,觉得灌他喝墨汁,又用毛笔在他嘴里搅弄,实在太便宜他了。
就应该也去外头抓个妖精来,最好是什么野猪妖,黄鼠狼,野兔什么的,剖出妖丹塞入柳仪景口中,让他也生出条尾巴出来。
脱了衣服,绕着整个宗门爬一圈。
但眼下不是去找柳仪景报仇的时候。
洛月明深呼口气,狐狸尾巴已经彻底藏不住了,病怏怏的拖在身后。
原本蓬松的狐狸毛,此刻湿答答的,上面也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显得水光津津,油亮油亮的。
好不容易挺到了寒潭,洛月明浑身软绵无力,噗通一声趴在岸边,热汗珠顺,将身上的薄衫润了个透,脱下来拧一拧,就能拧出一捧水来。
“他娘的,柳仪景,可害死我了”
洛月明嘴里骂骂咧咧,两手撑着往前爬行,掬起一捧水,往脸上连泼了几下,水珠打湿了额发,长睫又黑又浓,湿答答的凝着水珠。
水面倒映出他此刻的形容,正是那等面若海棠,眼尾嫣红,唇红齿白之态。
胡乱用衣袖抹了几把,洛月明又骂了句“混蛋玩意儿,别让我
抓住,否则饶不了你”
挣扎着,将衣裳褪下,整个人似蛇一般,顺着岸边往水里一沉。
狐狸尾巴探出水面,时不时的拍打着岸边。
奇也怪哉,这水明明冰冷刺骨,但不知为何,非但没解了他心底燥热,反而火上浇油一般,越演越烈了。
洛月明被逼出了两股鼻血,双腿在水下一蹬,抱着水中的一块青石,双腿往上一缠,脸贴在上面,这才勉强解了几分困窘。
可时间一长,便又不行了。
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怎么这般厉害的,难道非得自己动手才行
身为一个正经人,洛月明平日里还是挺要脸的,觉得私底下干这种事情,还颇有几分羞赧。
但也没有时间让他磨蹭了,想了想,还是把头往水底下一沉,只露一条狐狸尾巴在水面上。
咬了咬牙,伸手往那处一放,冰冷的潭水从指缝间涌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不得劲儿,总觉得欠缺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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