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的时候,灯光照亮她侧影,文弱柔美,温润纯粹。
管家着她,心里暗自赞叹这位女士可真是个美人,还没来由地叫她觉得熟悉又亲切,总让人怀疑是见过她的。
纪绣年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往会客室了一眼,轻声问“她的伤,现在怎么样”
管家叹了口气“周小姐可真是个好心人哦,为了推开一个小女孩受的伤,反正是伤得不轻,前段时间还在icu病房里待了好几天。”
“那她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纪绣年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转而问“嗯那她现在怎么样”
她鬓发已然微白,在这栋房子里做了十六年的管家,谈及周琅时难免有种待自家小辈的亲切“哎我瞧着吧,她身体状况应该还好,就是情绪好像不是很好。
怪可怜的,这个年纪了没结婚,既没伴侣也没孩子父母年纪都不小了,她也不肯让父母飞过来照顾她。
这边朋友好像也不是很多”
纪绣年没说话,握着手包的指尖扣紧了“她一个人在这边吗”
“是啊,这么多年也都这样。”
“嗯”
刘阿姨叹了口气“我是不懂你们这代人的想法了,说句不该说的,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该生孩子就生孩子,不然老了都没人照顾啊。”
纪绣年对她的观点不做评价,笑了笑。
会客室里偶尔有小动静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管家也坐不住了“要不我替您去还要多久”
这哪有把刚上门的客人一直丢在客厅里的道理呢。
纪绣年说不用“我不着急。”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经历了一个冬天的沉寂后,雷鸣电闪,要下一场很大的雨。
时针指向9点,医生终于出来。
临走前把一张饮食和生活注意事项表交给刘阿姨。
周琅说“帮我送一下医生。”
刘阿姨把清单收好,送医生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周琅低着头“你来什么事”
纪绣年站起来,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摞文件“这是我父亲最近联系的人,你一下,哪些是你们集团的股东。”
“嗯”
纪绣年没有多加解释,将资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递给她“这个文件袋里是他名下的资产,不算多了,你让人注意一下这些资产的动向。”
周琅想了想“他在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
“嗯,这个,”
纪绣年最后拿出一个盒子,“是他的私章,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先给你。
如果能用得上最好。”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
周琅低声问“你为什么会来”
纪绣年笑了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