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曾经无数难眠的雨夜,是曾经走过的千山万水。
她迎着风雪往回走。
也不知回到了何处,在窗边点了一盏灯。
台灯光芒幽微昏暗,她在深夜读到那首烦扰。
注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一滴眼泪轻轻低落,洇湿角。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不敢也不能。
“年年”
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
于是大雪消融,薄雾散尽。
正是人间四月天,风暖花香,早已不复三九严寒。
周琅刚从外面回来。
她正推开门,脱下外套随手搭在臂弯,见房间里一片漆黑,也没开灯,她将窗帘拉开一小道缝隙,等光落进来。
她坐在床边,弯腰叫她“年年,我们该出门了。”
纪绣年睡得浅。
等光在脸颊上轻轻跃动,她也醒了。
刚刚睡醒,似乎眼前还余着梦境的旧场景,他整个人怔怔的,反应也比平时慢半拍“嗯几点了”
“三点,同学聚会四点半开始。”
“好”
周琅低头着她,指尖从她眼睫上轻轻拂过“怎么了”
若有若无的湿漉触感,像是刚流过泪。
“没事做了个梦。”
“什么梦,跟我有关系吗”
纪绣年摇头“不记得了。”
周琅见她不太愿意提起,也没追问,握着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要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
“我自己来你先换衣服,我去储物室找个东西。”
“找什么”
“以前毕业时的通讯录,赵老师想要一份。”
“我去隔壁拿,你再缓一会,你这么困。”
纪绣年犹豫两秒,点点头“嗯,就在柜的抽屉里,你别找错地方。”
“知道了,我见过你往抽屉里放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