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忧心忡忡的。
所有人都想知道,苏若和李林这次怎么过关。
因此,没有人说话,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苏若平静地说,“我去邮电所给霆骁寄信去了。”
李林紧随其后,“我想趁着不出工,把自留地拾掇一下。”
两人的理由都无要挑剔,牛国栋也不再在这事上纠缠,只生气地说,
“你们昨天把骆翠花打成这个样子,连张主任都惊动了。
你们自己说,这事怎么办吧。”
李林大包大揽,“骆翠花是我一个人打的,跟苏若没关系。”
“你倒挺讲义气的。”
张主任敲了下桌子,轻咳一声,“苏若私自在知青点生豆芽,还送到城里卖钱,比打人的事严重多了。”
苏若却不慌不忙地说,“张主任,你也经常组织我们知青学习,可一次也没讲过,不许生豆芽吧。
现在冰天雪地,地里的蔬菜收不起来,城里的职工没有菜吃,我把自己吃不完的豆芽送到这些单位的职工食堂,解决他们的吃菜问题,好像并没有犯哪一条规定吧。”
苏若的话,似乎有些强辞夺理。
不过,仔细推敲,似乎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现在连集市都放开了,市管会也放松了许多。
所有人都感到,时局在发生微妙地变化。
只是怎么变,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所有人都在观望,不肯轻举妄动,张主任自然也不例外。
他已经快退休了,只想平安到站。
不成想,事情却找上门来。
昨天下午,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大叫,“青天大老爷,你可要替我伸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