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鸿冷漠地敷衍她:“哦。”
“刚才那人是谁?”
“一个走错门的酒鬼,已经送去局里喝茶了。”
“你怎么进来的?”
“物业有钥匙。”
“你没受伤吧?”
洛景鸿放下镊子,无奈地看着她:“不问问你为什么受伤吗?”
“不知道。”
颜亭云笑着说,“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扯蛋吧扯平。”
洛景鸿骂着,愤愤扔掉酒精棉球,拽过纱布,一层一层,细致地包裹她的手腕。
“能绑个蝴蝶结吗?”
颜亭云问。
“……用不用给你涂个粉色?”
“我不太喜欢粉色。”
颜亭云低着头,欣赏手腕上的纱布。
洛景鸿收拾好残局,坐在她的椅子上,看着昏昏欲睡的颜亭云,说:“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看过两次。”
颜亭云说。
“你爸妈知道吗?”
“或许知道。”
颜亭云说,“不过在他们眼里,什么病都是矫情。”
洛景鸿扫了眼她堆积如山的书桌,问:“有按疗程吃药吗?”
“记不清了,有时候没钱买药,就没喝。”
已经十一点了,颜家父母依旧没有回来。
从前洛景鸿常早出晚归,回来时颜亭云已经睡下了。
那时他背地里常朋友们调侃,说颜亭云省心听话,从不找事。
但现在,洛景鸿只想给过去的自己一巴掌。
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变得懂事,如果可以,谁不想轰轰烈烈地过一次叛逆人生?
“看来他们不会回来了。”
洛景鸿说,“你睡吧,我今晚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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