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的门,如今,只得我一个人回家,他婆娘要问起我来,我都没脸说!”
游川拍拍李德胜的肩:“生死有命,节哀。”
宁玥也是一阵黯然。
赵大力虽然收受过丰年的贿赂,也为难过她。
但算起来,也护她良多。
相比起李树根,算是个守规矩的好官差。
如今李树根当了头头,以后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乌烟瘴气的乌糟事了。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得做些防备。
李德胜自动退出竞争,队伍自然就按李树根的要求停下休息。
犯人们三三两两,或自己找食物,或找官差领粗饭团。
应家人也开始生火做饭。
李树根因为伤口比较大,光撒药止不了血,骂骂咧咧地来找宁玥包扎。
宁玥虚弱地扶着窗框,说身子还没恢复,手臂也骨裂,实在无能为力。
崔郎中见李德胜被欺负了,也不想给他治,推脱说手艺不精。
李树根毛了,把刀一抽:“你一个几十年的老郎中,连个血都止不了?既然这么废物,我看也不必活着了!”
崔郎中也毛了,想起宁玥之前给别的犯人伤口缝针,把脖子往他刀下一送,激他:“你还想杀人不成?你伤口这么大,必须得用针缝起来才能好,到时候你疼得受不了,又想要我的命怎么办?反正治不治你都要我的命,现在杀了我得了!”
李树根一听要缝针,有心退却。
旁边官差却劝他:“老大,缝吧,我之前确实看宁娘子给别人缝针的,那么长一道伤口,缝了几天就长好了。”
李树根生怕自己流血而死,咬咬牙,“你缝!
我保证不要你的命!”
崔郎中找宁玥要了针线,连麻沸散都不给他备,直接叫官差们按住他便上手了。
李树根疼得嗷嗷乱叫,疯狂挣扎。
崔郎中刚缝了一针,把针一丢:“你这么挣扎我没法缝。”
官差们忙更用力地按住:“我们帮你按住,崔郎中你快着些吧。”
崔郎中这才傲娇地重新拿起针,在他额头上缝了起来。
几个官差看着看着,其中一个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其他三个脸色也变了,抿着嘴憋笑。
崔郎中用的黑线,黑白分明的几段线条,在李树根额头上组成了两个字。
王。
八。
李树根看着几人笑,哆嗦着嘴唇问:“你们笑什么?”
崔郎中吹吹胡子:“是啊,有什么可笑的!
缝针肯定丑的嘛,等过几天伤口长好了,再把线剪了不就好了?”
几个官差嗯嗯点头应是。
也只能尽量忽悠过去了,毕竟刚才可是他们说服他缝针的。
别到时李树根追究起来,连他们也算上。
缝好了针,李树根捂着额头上的伤,路过李德胜。
他心里恨得咬牙,嘴上却说:“谅你心情悲痛,你打伤我这件事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后面的路,还要靠你多多协助,咱们别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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