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来，声音不大，却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女孩没想到她竟会反抗。
她视线从大到下扫视了一下宁欢，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就不道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撞了你，怎么不说自己眼睛不好呢。”
程瑶看两人争执，并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而是在旁边看戏看的自在。
正当宁欢又要说什么的时候，另一侧的更衣室门开了，众人看了过去。
竟是刚换完衣服的舞蹈老师。
女老师的目光冷冽的扫视过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和宁欢争执的那名的女生上。
她伸手指了指道。
“你，道歉。”
女生抬起头，正想要解释，可刚抬头就看见了老师过于冷漠的目光，她神色微微怔住。
“刚才发生的全部事情，我都已经看到了，谁是谁非，我心里清楚。”
女生蹙眉，这位老师一向不看家世，只看学生的基本功底，无论是对学业还是其他事情，从来都是铁面无私。
若是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不太好过。
女生迫于无奈，犹豫了几秒过后，只得转身和宁欢道了歉。
老师见状，视线扫过众人，几秒后，才警示性的说了几句话便又走了。
宁欢见状，也没有多停留在这里，而是，转身进了更衣室。
道歉的那名女生，浑身上下透着不高兴，按理来说，她家世和程瑶差不多，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对着宁欢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贬低道。
“长的这么丑也好意思来学跳舞，不知道将来站上舞台会不会把观众恶心到。”
她的话恶毒，宁欢听见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一整天的课过的都很充实，除了芭蕾基训课上发生的冲突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大事发生。
宁欢因为想多点时间练习，所以在教室多待了一会，直到天色微微黑，校园已经没什么人了，宁欢才拿上东西离开教室。
宁欢往教学楼前廊走，出了校门口，离公寓很近的那条小巷里。
宁欢刚想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却突然听见了一阵谈话声。
“安排你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声音来自小巷的墙角。
少年嗓音低沉，不带情绪。
宁欢的心脏一瞬间停滞住，她手指握着书包的带子，这声音，是时湛，他们在谈什么？
“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似乎有人在刻意阻拦，一时半会可能出不了结果。”
接话的是一个成熟的男性嗓音。
安静了几秒过后，时湛的嗓音再次响起。
“尽快调查，还有，找麻烦的人我知道是谁，不用管，如果他们执意阻拦，想办法给他们点颜色看。”
时湛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是。”
谈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宁欢站在原地，她本不想偷听来的，可现在却意外听到了这几句话。
宁欢刚悄悄移开脚步，想要朝着反方向离开绕路回去，可下一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猫从她脚边经过，发出叫声。
宁欢一惊，果然，这声音引得时湛从小巷的墙角回过头来。
一瞬间，宁欢抬眼，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