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窗自然没有说的不对。”
王余抹了把脸,幽幽道:
“可是,刘同窗呐,你瞧我可能有徐同窗一二本事?”
“呃……”
意识到这点后,刘铭不由挫败的低下了头。
本来县试和府试之间间隔的这两月的时间便已经十分紧迫,这赶路时间白白浪费,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刘铭一下子沉寂下来,他这一消沉便是一整日,等到第二日徐韶华察觉不对,这才请他过来一问究竟。
等听了刘铭的话后,徐韶华不由笑了起来: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望飞兄这几日的问答下来,尚有一大部分需要巩固,日后刘同窗若是有意,大可直接上马车寻我。
至于刘同窗烦恼之事,我亦有法子。”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铭不由得抬起头,急急道:
“徐同窗的法子是什么?”
徐韶华微微一笑:
“古有以物易物,那我们学子亦可以以学识易学识。”
“何为以学识易学识?”
刘铭很是不解,徐韶华解释道:
“据我所知,大周律这三册中,几位同窗的侧重点都各不相同,比如刘同窗你擅刑律,而王同窗擅民律,那便可以让王同窗提问刘同窗的刑律,如此更替,岂不美哉?”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铭狠狠的一拍大腿:
“原来还有这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
徐韶华笑吟吟道:
“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刘同窗可以浅试一番,若是实在不行,亦可以再来寻我一试。”
刘铭重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徐同窗赐教!”
而之后,刘铭与王余的试验取得了成功,不过那五人之中总有一人多出来。
刘铭又问过徐韶华,确定安望飞这段时日需要重新背
诵巩固律条,这才与徐韶华商议,他们五人问答之时,多出来的那人可否由徐韶华来提问。
徐韶华对此欣然应允,他虽然过目不忘,可是每每与人探讨,亦能有新的体悟,做学问便是如此。
而之后的路程,徐韶华的马车上分外热闹,今日这个,明日那个,就连胡文锦看到这一幕都不由道:
“我还想请徐同窗来我的马车,没想到竟是都排不到我。”
胡文绣闻言只是笑笑,他们胡家的马车与寻常人家不同,即便道路颠簸,也不至于看书眼花。
至于大周律,他们对此亦是了如指掌,便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瑞阳县至泰安府城需要翻过一段较为低矮的万木岭,因泰安府偏僻且一面临海,这里一直不被重视,
是以这一路众人走到颇为坎坷,甚至在遇到道路实在毁坏严重的时候,所有人都要下车跟车行走,必要时还要推一把马车,让马车不至于卡在路上。
路途艰辛,可是学子们却都是充满干劲儿,甚至有时候下车步行的时候,也能看到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的模样。
就连胡文锦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