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九救下的“郎君”
“娘子”
,也就是盛富贵的儿L子和儿L媳。
刹那间,心神如电转,他已想到盛富贵此刻心中转过的念头。
仿佛惊涛骇浪,把他也震得不轻。
目光瞬间望向身边的应小满。
“你……”
盛富贵忽地仰头大笑几声。
笑声隆隆,在房间里回荡。
对得上,一切都对得上!
当年他判处斩死罪,人人都以为他死在牢中。
树倒猢狲散,盛家散了个干净,只有庄九顾念义气,不离不弃,跟着他流放的儿L子和媳妇出京,中途把人救下,为此瘸了条腿。
腿瘸了,还要照顾他儿L子媳妇,当然没法回京城。
自己危急时交给他的五十两银锭也就没送出去,从此落在山沟沟里。
他儿L子媳妇既然在某处隐姓埋名过日子,日子安稳了,就有可能生娃娃。
几年后,庄九不声不响抱回家一个小女娃,左耳朵后生了他家族天生的耳仓,又长得一副像极他媳妇的水灵灵的相貌,乌亮滚圆的杏眼……
盛富贵拍桌放声大笑。
苍老脸上的喜悦要溢出来。
他上前一把抓住应小满的肩膀,仔仔细细地从头打量,发自心里地欢喜澎湃。
“像。
细看嘴巴耳朵像我儿L。”
义母不干了。
“盛老,知道你喜爱我家小满。
但别人家的女儿L,你咋能张嘴硬说像你家儿L子?”
应小满担忧地说:“盛老爹,你声音小点。
笑声太大了。
当心外头听见。
禁军还在找你呢。”
晏容时开口问:“她母亲是谁?”
盛富贵停下笑。
两只浑浊老眼精光四射,盯了晏容时一眼。
转向应小满的时候,神色又温和下去。
“方才老夫就隐约觉得,外头太静了。
走廊没有人走动,起先老夫以为夜深的缘故。”
“但刚才老夫忘情大笑,还是没有人过来查看……外头多半早有兵马守住,等着老夫出去自投罗网。”
盛富贵温和地看着应小满,目光里带眷念,不舍得挪动开。
慢腾腾地又吃喝几口,攥了把半湿不干的衣裳,站起身来,推开了窗。
呼啸的夜风带着雨线刮进室内,雨点冰凉,打上
应小满温热的脸颊,冻得她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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