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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冰肌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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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炷一寸寸燃成煨烬。

观客们议论声虽收敛了些，但仍如蜂围蝶绕般呶呶休。

夏琬琰一番话就浇了油柴，腾地点燃了们心中期待，且烧得持久，烧得愈愈旺。

“雾山长女儿？”

琢磨台下，一名锦衣华小公子解地看向身边年轻妇，“雾山长美名，也曾听书院夫子们提过。

可，母亲，雾家只一名姓许姑娘吗？前久姐姐从诗会归，对她赞绝口，将她诗词誊写下挂在了房中赏呢。”

纪烟华耐心地给五岁小儿子解释道：“许姑娘雾山长养女，台上那位，一年前雾家认亲女。

据说从小受拐，在外颠沛流离了多年。”

“过，想到雾大姑娘竟长得般样貌。”

纪烟华前见到她妹妹那便宜儿子时，本觉得他那张脸足够“妖孽”

了。

料世上妖孽止一只。

“原如此。”

五岁宴如点点头，随即一喜，“那她真如另一位姑娘所说，惊才绝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哎呀！”

他懊恼地一拍小手，“可惜姨母去找须弥公主了，然也能一饱福了！”

“傻孩子，才学又什能继承东西。”

纪烟华失笑，虽然仆妇丫鬟们替她隔开了摩肩接踵群，但她依旧弯下，将声音压得轻如呓语，掰开揉碎地分析起个中门道。

“说起，雾山长深孚众望，又先皇挚友兼诤友，加雾大姑娘被拐十多年认祖归宗，也算奇事一桩，本该似如今般，在京中闺秀圈子中籍籍无名。”

“可偏偏，她先前在哪儿，又如何京，皆遮遮掩掩地欲所知。”

“你想，雾大姑娘当年如果被什好家买去，他父亲一定会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也好她挽些声名。

可他。”

“所谓‘腹诗书气自华’，一个才学涵养，都天修出。

其间，个努力自必说，可父母所花心血，背家族鼎力支持，也样样都缺了。

打个比方，就光论你那练字用笔墨纸砚，一项就得上你嬷嬷一家三十年嚼用了。”

“书香门第女儿家，尚且学问平平。

更何况蹉跎了多年雾大姑娘？场比三朝，毫无疑问，侯府夏姑娘赢定了。”

“——”

洋洋洒洒一大段，宴如只听进“赢定了”

三个字，登时整张小脸都皱了，大失所望道，“那岂看头？”

“那倒也。”

纪烟华想了想，终把下半句告诉他。

至少能看看雾杳出糗。

纪烟华本就把场比试当事，只想给最近因起早贪黑埋头念书而怏怏悦小儿子解解闷。

说穿了，雾杳在她里，就个乐子。

宴如听着母亲糊其辞，只当她在哄自己，立马改口道：“好姨母，然就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