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说:“本来么,照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房子也有点贵,而且我就一个人住,租个两室一厅也实在必要、但是我表哥却说他可以替我分担一半,条件是偶尔他的朋友或者是女朋友来玩的时候我能给他腾个位置,而我晚上去住旅馆或者上网吧的钱他也能帮着分担一半。”
“我左右一思忖也就同意了。
甚至直至我被你们抓进来之前都觉得他是为了在朋友面前装阔,想假装他是一个人租的那个房子。”
小王听完,略带狐疑地问他:“所以照你这个说法,就是关俊和你说他有朋友来的时候,你就往外走地把屋子空给他,找个旅馆或者网吧凑合?”
关远“嗯”
了一声,点头,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但我发誓,我在这之前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来我家的时候……穿得和我一样。”
小王心里的不信任又上升了几分地追问:“那你们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每次交接的时候都刚好从头撞到脚?又是怎么有的这么多同款?发型和走路的姿势,包括打招呼时的小习惯都能一模一样?”
小王跟个机关炮似的噼里啪啦地问了无数个问题,听得关远急于撇清地开口解释道:“这是因为在我刚住进去没多久的时候,他以我这个年纪也该收拾收拾地找对象了为由带我去理的发。”
“然后他又把我衣柜里的那些衣服统统换了个样式,还劝我平时走路的时候把腰板挺直一点。”
关远说,“可我真的不知道他送我的这些衣服全都是一式两件的。”
小王将信将疑地听着,最后发现假如要他抛开先入为主的主观色彩去看这件事的话,他真的无从判定关远的说辞真假。
甚至这个逻辑是完全说得通的。
于是他沉默了,选择把他记下来的笔录转交给蒋择去判断。
交谈包括为了你们走上歧途吗?……蒋择拿到那份带着关远的签字和红指印的材料时,也有些意外。
但是无论关远的措辞是真是假,无论他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协作者还是一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人员,至少都可以二度证明关俊方才编的那个“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妈妈放心”
的借口烂得不能再烂了。
“看看吧,关先生。”
蒋择在话里含着点嘲笑意地把资料往关俊面前推。
“似乎现在形势有所反转呢。”
蒋择说,“你似乎得重新再给我们解释一遍监控录像是怎么回事了。”
回应他的则是关俊新一轮的辩论。
蒋择听着关俊新扯出来的人物——一个连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具体住在哪儿都得迟疑的女朋友,被气笑了,“说实话,你编的这些借口还不如你用来骗你表弟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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