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气愤道:“就是瞎子也能看到,咱是在包庇你呀!”
“那是皇上指望咱的水军收复川蜀吧?”
廖永忠是怎么作死怎么说,显然对朱老板的为人,有深刻的认识。
求饶,在朱元璋这里,从来只有反作用。
这个反问让朱元璋很生气,便冷声道:“伱既然这么不怕死,那你承不承认,你是巢湖帮在各省贩运私盐的后台?”
“咱不清楚,可皇上要觉得是,那就是吧。
反正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比起皇上那帮凤阳老乡干的那些事儿,差远了!”
廖永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淡淡道。
虽然都在淮西,但巢湖离着凤阳两百多里呢。
所以他从来不属于淮西勋贵的核心层。
“他们干什么了?”
朱元璋一愣。
“皇上竟不知道?”
廖永忠也愣了一下,就像这事儿早该尽人皆知一般。
朱老板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他最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哈哈哈!”
廖永忠放声大笑起来,放肆嘲笑道:“原来他们把你瞒得这么死啊!
哈哈上位,他们整天口口声声叫你上位,可没想到你早不在人家桌上了!
真是有趣啊,哈哈哈!”
“你笑个屁!”
见皇帝脸色难看,刘英一脚踹在廖永忠肚子上。
他的皮靴可是钉了铁掌的,廖永忠闷哼一声,不笑了。
“他们都干了什么?”
朱元璋目光有些涣散,仿佛受到很大的打击。
“自打皇上立了铁榜后,他们是收敛了一些,不敢在京里瞎搞,却在淮西老家大搞兼并!”
“尤其是凤阳那些個公侯之家,争先恐后的霸占老百姓的耕地、山场、湖泊、茶园、芦苇荡……就没有他们不要的!”
“就连朝廷的军屯,官营的金银铜场,他们也照吞不误!
老百姓敢反抗,轻则抓到官府里暴打一顿,然后充军流放;重则直接杀人灭口,甚至杀其全家来震慑乡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元璋断然摇头道:“咱设了登闻鼓,还严禁官府阻止百姓进京告状!
他们要是这么倒行逆施,咱怎么没听到一声鼓响呢?”
();() “三年前那回让苦主敲登闻鼓,结果引出皇上的铁榜,他们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呢?沿途的官府驿站都是他们的人,进京告状的百姓都被截杀了。”
廖永忠继续大爆猛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