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用不了多久,在药物的持续作用下,那地方就不能用了。
其余需要上手的细节,宁远佳一一交给机器人来完成。
菲尔德自始至终表现得像一只被拔掉爪牙、受了伤的狮子,冷眼看着他,没有反抗,但要说多配合?也没有。
他等待着一个时机去反击,但到时候,需要承受怒火的并不只是宁远佳一个小小的研究员。
宁远佳并不为还没发生的事而担忧,他收起笔记,给菲尔德倒了一杯水,从笼中小洞递过去。
“今天的观测结束,辛苦了。”
菲尔德接过水,猛地喝了下去,锁链剧烈作响。
“我需要你的血。”
他放下杯子,看似平静地说。
刚刚观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上将的发热期还是挺明显的,omega有的表现他都有。
这也是他更不能理解菲尔德如此冷静的原因,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智强大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我记得昨天您还有剩下的血液。”
宁远佳并没有做好成为血包的觉悟,取血怪痛的,菲尔德又不会心疼他。
菲尔德用一种讥诮的眼神看他:“你觉得够吗?”
“……”
这也要囤是吧。
宁远佳撸起袖子,认命地取了一管血送给上将。
深深觉得必须要有其他的方法,这样下去可不行。
其实解决方法多的是,只是菲尔德不愿意罢了。
宁远佳看着笼子里随意披了件外套的上将,因为锁链的限制,他套不上衣服,在宁远佳面前也没有好好穿着的意识,很不忌讳地敞开着。
宁远佳手中的卡可以放一点权限,起码可以让菲尔德洗个澡、穿个衣服,但两人都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并不信任彼此。
“上将,我偶尔也要出门的。
家里也会有朋友来往,您总这样胡乱发情会给我带来苦恼。”
宁远佳说道,“您也不希望天天都要喝血度日吧?”
菲尔德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你不希望。”
宁远佳将眼镜摘下,捏了捏鼻梁:“……好吧,是我不希望。
取血很痛,我又不是士兵,没有流血受伤的习惯,也不会觉得伤疤是alpha的勋章。
所以您会同情我吗?”
这一幕有些荒诞的可笑,囚笼外的人居然在向囚笼内的人寻求同情。
可菲尔德却笑不出来,他从宁远佳语气里听到了深深的无奈——是的,真正为难自己的并不是这个研究员,而是这一整个想要折辱他的联邦。
过了不知道多久,菲尔德才考虑出结果:“我允许你每天定时向我释放三次信息素。”
“哇,太棒了。”
宁远佳
慢吞吞地鼓了两下掌,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说道,“想必空气比血液的传导速度更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