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点头“嗯,想要。”
“可是颜儿不想要。”
邬颜蹙着细眉,语气有些淡淡的忧愁,以往每次她都注意着不让男人留在里面,偶尔几次,也很幸运没有中标。
她没有做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
而且古代的医疗条件也是让她担忧的事情,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夺走人的姓名,更不用说生孩子了。
邬颜有些抗拒,换句话说,假使孩子生下来,她也没有办法把精力分出来给对方。
闻言,施傅兴蹙起眉头,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每次回荷花村的时候,邬颜都要丢下他,和大房二房的孩子玩成一片,一点儿也没有大人该有的稳持。
邬颜理所当然“别人家的孩子又不需要我养,而且一年只见几次面,如果哭了,我可以立刻跑掉。”
施傅兴“”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得意表情,让人忍俊不禁,施傅兴把瓷碗放到桌上,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先把药喝了再想。”
邬颜“嘤。”
满满的一碗汤药,也不知道药底是什么,熬出来的汤颜色深棕偏黑,邬颜只了一眼就受不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到施傅兴面前“夫君,颜儿真的不想喝”
她拉住男人的衣袖摇晃,像院子里的那个小秋千,摇摇摆摆“而且颜儿想陪着夫君考上状元,如果,如果突然怀了孩子,就不能照顾夫君了。”
也不能借着陪考的理由四处游玩。
想到这,邬颜不用挤,眼睛里便瞬间涌出泪水,将漂亮的眼眸遮了层雾气,不清视线“夫君,好不好啊”
施傅兴低头,女人带着水雾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像林间迷路的幼鹿,惹人怜。
他蹙眉,伸出手指轻轻蹭去泪珠“不想就不想,哭什么。”
语气像县学的夫子似的。
“你还凶我”
邬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没有凶。”
施傅兴叹了口气,随后上前将人抱住,邬颜趁机把眼泪全
部擦到对方胸前,男人没有注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后背,“你说的对,会试之前的确不方便,爹娘不好离开县城,如果怀孕了”
颜娘怕是就要留下来。
如此,自己只能孤苦伶仃上京赶考,吃不好睡不好,晚上的被窝都是冰冷的。
施傅兴忽然觉得,孩子的事情可以不着急。
“那药还要喝吗”
邬颜的脸埋在施傅兴胸前,声音闷闷。
“不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