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高秘书有给我来消息,我知道宋轻舟已经官复原职,也知道嘉诚律所重新开业,唯独需要我履行承诺,回到原点的时候,他却找不到我。
起初我想接的时候,她没有打,后来我妈妈已经开始手术,我也不需要再依靠他。
他给不了我物理性的身体支撑,也给不了我半点心理上的温暖。
等再收到霍聿珩消息的时候,安氏集团的幕后控股人已经姓了霍。
许是霍聿珩也想知道我的消息,当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很快就接听了。
一开口就是冷漠的质问,“安心,你耍我?”
“没有。”
我声音平淡得出乎我的预料。
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屑,像和一个局外人闲聊般,说着很残忍的话。
“要不是我对安氏下手,不知道你还会躲到什么时候。”
“不是的,我妈妈不在了,我要安氏干什么?随便你怎么处置。”
我的声音平稳得犹如一条直线。
我妈妈骗了我,钱不是万能的。
我倾家荡产也换不回她的生命,我还要安氏干什么。
电话里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我以为我会哭,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对他说,“霍聿珩,这次能不能麻烦你来接我回家一次呢?”
他沉默,良久才道,“安心,你又搞什么花样?”
“就一次就好”
一天过后,我在医院里等到了霍聿珩。
这次他没有刻意走得很慢,他大步流星,风尘仆仆,脸上带着连夜赶路的疲惫神色,却依旧挡不住帅气。
尽管他外表看起来有些冷漠,可他在看见我时,下意识流露出的温暖和关爱,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就像是我说的,一切回到了原点,他仿佛一个真正的绅士一般,给了我一个这段时间以来,最温暖的一个拥抱。
“安心,想哭就哭。”
我在他怀里抬头,垫着脚轻轻的吻在他的下巴上,坚硬的胡茬扎得我唇瓣隐隐的痛。
“老公。”
我柔柔地喊他,“我哭不出来。”
他身躯一震,抱着我的时候带了些怜悯的情愫,手掌安抚地揉着我的头顶,“你好久没喊我老公了。”
我素手解开他西装的纽扣,手臂贴着他雪白的衬衣揽住他的腰身,他好像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