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能居安思危,心系边事,此乃我朝幸事,臣为官家贺。”
赵祯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朕观汉唐兵制,汉之良家子,唐之府兵,皆是战时自备兵戈,自带粮草,战后卸甲归田,并不久事征伐,却仍能横扫六合,威压四方,使汉唐之武力煊赫一时。”
“我朝募民为兵,给粮草,给器械,常年操练以备征伐,但对外战事却是败多胜少,这是为何?”
张耆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汉之良家子,唐之府兵,皆可获赐屯田自给自养,世代相传;而我朝兵士,一家之生计,皆系于月俸禄米,一旦战死沙场,则一家生计皆无,臣以为,这是我朝与汉唐之别。”
“枢相是想说,兵卒畏死,是因身后事保障不够?”
张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臣以为,我朝以黥面刑徒刺配入军,也是导致兵卒战力不够的原因之一。”
赵祯就等着他说这句话。
“朕也认为,刺面之制与黥面之刑已经不适合我朝,前者大大损害了兵卒的颜面,后者则因一次犯错而终身受人讥讽,都是弊政,确实该改。”
“关于废除兵卒刺面之制,枢相回枢密院后合拟一份奏扎呈上来。”
“臣遵命。”
赵祯逐渐对二府议事流程熟络起来。
凡涉及军事,就召枢密使入宫问话,商量好了,让他回去写一份劄子,走一下流程。
不涉及军事,就召宰相和副相入宫问话。
凡事有商有量,尽量不搞独裁。
“枢相,朕还有一事要交给你做,朕想成立一个专门培养掌令官和军法官的讲武堂书院,目前已经遴选了三百名生员,皆是出自三衙,朕想让你在枢密院中腾出一些院落,作为书院的授课之所。”
张耆闻言,有些惊讶,随即微微沉思,继而开口说道:“不知官家设立此书院,以何人为山长?何人为学官?”
山长就是现代的校长,凡是在书院进修过的学子,都可以自称山长门下,这也是最早的学阀团体。
学官则是有官身的老师,负责教授学生各种知识和技能。
赵祯笑道:“山长自然是由朕亲自担任,学官则要劳烦枢相细心拣选了,当然,朕有空也会亲自去给生员们上课。”
这下,张耆不仅惊讶,甚至有些震惊:“天子门生?臣请官家三思。”
张耆从座椅上站起,弯腰行礼道。
赵祯也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朕观唐末至五代,藩镇割据,外重内轻,皆因藩镇兵将各成一派,各成体系,军队只知将领而不知天子,因此各地将领挟兵自重,漠视中央沦陷。”
“今,朕以天子之尊,亲任山长,亲自教诲,从今以后,凡武将升迁,必入讲武堂聆讯三月,天地君亲师,朕不仅要当他们的君主,还要当他们的师傅,朕就不信,有君臣、师徒两层关系连着,谁还能造朕的反。”
赵祯说这话时,整个人锐气尽显。
在古代,臣子结党虽然是大忌,但为了朝堂制衡,维系两党相争,斗而不破的局面是君主坐拱垂堂的必要条件。
但军队不一样,军队是国家统治的压舱石,这里只能有一个声音,历朝历代能造反成功的,都是窃取了军队的最高指挥权。
宋朝虽将兵权分散,但却是以降低军队战斗力为代价。
所谓管军八位,大多都跟皇帝沾亲带故,军事能力一般,真正有能力的武将,根本坐不到这个位置上,只能在地方蹉跎,一身本领无从展布。
简介阎王让我五更活,夫人却让我三更死。天武六年,夜半三更时,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场红雨,从此这个世界变得诡异起来(豆芽出品,必属精品!)...
简介纪宛恬怎么都没想到,曾经无意的一番善举,竟意外救下了陆灏临的宝贝弟弟。当他携着支票,死缠烂打非要报救弟之恩时,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拿走把你的支票拿走我救人不图回报,请不要侮辱我的初心...
文案汐汐做了一场梦,梦见她是小说里女主的堂妹,她的爸爸是个喜怒无常,不时会发疯的反派。小说里,汐汐小时候不小心被妈妈弄丢了。回去之后,因为憎恨妈妈偏心,所以欺负性格懦弱,看起来不聪明的弟弟。因为讨厌...
末日里,他们都叫我神农,我有些名气,爷爷给我留下一座山和一片鱼塘作为遗产,我在后山的血尸地里养血尸卖血灵芝,把血尸当做饲料在鱼塘养鲨鱼。我赚的盆满钵满不愁吃喝。但是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没有人知道,...
男人可以谈恋爱,唯独不能恋爱脑,上辈子因为恋爱脑导致前途尽毁一生悲惨,重生了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男人本该轻松,自由,快乐,舒心,洒脱的渡过一生,这辈子他只谈恋爱不结婚,不承担责任和义务,不背负枷锁,斩掉自己的恋爱脑一生致自由。我不是什么海王,也不是什么渣男,我只是不想给我喜欢的女孩添加负担,成为她的累赘,耽误她的人生,让她为难,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