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腰板挺直,一派镇定淡然,倒是徐鹤霄,把草帽往下压了又压,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
进入邮局,徐鹤霄的四肢更是僵硬得不行,亦步亦趋跟在林绮身后。
“大侄女,又来给家里邮寄东西?”
大叔热情迎上来。
林绮嗯一声,“是。”
大叔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四个袋子,“这四袋都要邮寄?”
在林绮说是时,大叔眼里写满了失望,无声询问:难道没有我的?
林绮示意他看木桶,大叔看着那足到他大腿高的木桶,眼睛光,笑了起来,“过来,叔叔帮你称重。”
林绮填写地址,徐鹤霄在一旁看,并默默记下。
看着她漂亮的字,徐鹤霄在心里想着从镇上回去后,是不是该拿笔重新把字练起来。
从邮局出来,大叔才把注意力放在徐鹤霄身上,“这是——”
“我哥。”
林绮脱口而出。
“亲哥?”
大叔追问。
“不是。
和亲哥一样可靠。”
林绮道。
大叔了然,不是亲哥,又和亲哥一样可靠,那应该是情哥哥。
徐鹤霄在听到林绮说自己和亲哥一样可靠时,心暖呼呼的,也软乎乎的。
三人去了大叔的家,和前几次来时,家里没有人不同,这一次,大叔家里还有其他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亲戚?”
青年迟疑道,看着林绮和徐鹤霄破烂的穿戴,心想自己家有这么穷的亲戚吗?可不是亲戚,他爸干嘛把人往家里带?
“是你爸我的客人。”
大叔说道,并吩咐儿子,“去端两碗水出来,记得多加一勺糖。”
青年挑眉,多加一勺糖,最高待客规格,这两人是什么来头?
青年从屋里出来,就听到他爸压抑着的惊呼声,“这么多!”
什么这么多?
青年心生好奇,加快脚步,看到水桶里的东西时,他也忍不住惊讶道,“这么多鱼!”
“刚抓的,没没死,您给什么价?”
林绮问。
青年诧异,竟然是来卖东西的。
大叔仔细打量这些鱼,片刻才道,“这些鱼,大的七八斤,小的四五斤,我取一个中间数字,全部按六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