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太在别事上容易糊涂,但对自己儿子,那极其上心。
因而顾氏领完了刑罚,很快就被送去了庄子。
再加上海姨娘非常热心地监督行刑,顾氏被抬上马车时,浑身一处好皮,衣衫褴褛,披头散,奄奄一息。
“嬷嬷,她也活了几了,母亲若泉下知,想必也会很欣慰。”
柔嘉站在明月苑阁楼上,远远看着那辆简陋马车远去。
李嬷嬷若所思地看着柔嘉,半晌叹了口气,道:“小姐,夫若知道您了她做出些事,会担心。”
柔嘉面柔和,说话很坚定:
“嬷嬷,若敢像小时候一样天真憨傻,恐怕下一个丧命就了。
先前顾氏和姨娘做下那些事,害成了娘孩子,如今因果报应,她们孩子一样了娘。
很公平吗?往子,若犯,亦犯。”
李嬷嬷长长出了一口气,见柔嘉如今如此坚韧又谋划,露出既欣慰又心疼神样也很好。
嬷嬷读过什圣贤书,嬷嬷只知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嬷嬷只要小姐吃亏就好,好在到半月就要大婚了,往跟祝府就再什恩怨了……”
李嬷嬷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再次叹了口气。
柔嘉放下手中茶碗,面露疑惑:“嬷嬷?您事就直说。”
李嬷嬷脸上挂着愁容:“小姐,虽说您把夫嫁妆单子拿给了七王府,但那些铺子,长年累月在们手里,如今何景也知道。
要找个时间慢慢去看看。”
李氏当年出嫁时,带铺子都洛城里地段最好商铺,药材铺,胭脂铺,饰铺,古董店,当铺,酒楼,客栈做也都最赚钱买卖。
先前些商铺地契和账册都捏在李氏手中,可自打李氏去了,些资产明面上都归于祝府公中,实际上,都进了顾氏自己库。
“嬷嬷,那们才算把嫁妆单子上那些铺子都拿到手呢?”
柔嘉皱着眉头,她原先真想到一茬。
“小姐,倒也难,铺子地契,庄子田契,只要些就成。”
李嬷嬷赶紧解释着。
“铺子里都账本,先前营收计,只要拿铺子就成。”
柔嘉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若所思,好一会儿才说道:
“嬷嬷,些急,祝府一时半会儿也跑了。
今天晚了,明您陪出趟门,挑几间最重要铺子,咱们去坐上一坐。
对了,您去帮把青语叫过。”
李嬷嬷先一喜,进而又些忧虑。
小姐说得轻松,怕知道其中门道,多年过去了,就算当年明能干李氏本,拿多年未管理铺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
柔嘉中笑,意所指:“嬷嬷,堂堂七王爷,若护媳妇儿嫁妆,岂让笑掉大牙。”
李嬷嬷一怔,看着如此乐观明媚柔嘉,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些信任。
厢,柔嘉和青语交代了一番,青语面认真地点点头,几个起落间,便见了身影。
祝成景昏迷一天,第上午,可算醒了过。
一睁便看到在他身边彻夜未眠,血丝海姨娘。
海姨娘见他睁了,脸喜:“爷,爷你醒了,吓死妾身了!”
守在门外婆子听到声响,立即去知会了祝太太。
祝成景伸手捏了捏自己眉心,再看向海姨娘时,心中几分感动,伸手着海姨娘脸蛋,温柔地说道:“累了一夜,莫哭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