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直接把脏水泼到自家女儿身上了,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这二娘秋月本是猎户家的女儿,从小跟着爹爹上山打猎,不但身材魁梧,身手矫捷,一张嘴更是跟刀子一样,字字句句都直戳人的心窝。
寻常便是云老夫人也轻易不敢去惹她。
“二伯母怎地就知晓我是被瓦片砸了头?莫不是二姐做贼心虚,回家便提前告诉你了?”
慕容挽歌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看起来无害,实则那双眼睛里蹦出的精光,像一把刀一样直扎二娘秋月的心。
养母翠兰顿时明白了什么,含着眼泪指着云潇月说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毒,挽歌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下次毒手?亏挽歌还叫你一声姊姊,我要去报官。”
这翠兰原本是个极其懦弱的性子,这些年来在云家忍气吞声惯了。
如今见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遭此横祸,当下把心一横,也敢出言顶撞了。
云老太太早就看出端倪,一听翠兰说要报官,顿时厉声斥道:“报什么官,多大点事?还觉得不够丢人?你又怎知道这丫头说的是真话。”
云老太太又抬头朝云潇月使了个眼色,问道:“二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实话。”
云潇月瞧了云老太太一眼,眼珠一转顿时声泪俱下,柔柔弱弱地说:“四妹,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身妹妹对待,可是你怎么能如此诬赖与我?兰月亲眼看到你拿着大娘的绢帛跑了出去,我们俩还寻思着姐妹一场想替你瞒着。
谁知道你见事情瞒不过去了,便推到我的头上,真没有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奶奶,挽歌她……挽歌她还小,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说着就摇摇晃晃似要昏倒。
慕容挽歌对云潇月这种白莲花的手段一目了然。
因此手上稍微一用力,云潇月顿时感觉半边身子都是麻得,因此吓得尖叫了一声,也不敢再有动作了。
三丫头云兰月原本是想来看热闹的,谁知道就这么被自家二姐给拖下了水。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说道:“是……,那日我瞧见一个人从大娘屋里抱着东西跑了出去,瞧着身形似像挽歌。”
这云兰月也是个聪明的,见慕容挽歌能说话了,这话也就说得似是而非了。
云老太太哼了一声,一把扯过云潇月,对着慕容挽歌喝道:“暂且不管这绢帛是谁偷的,你死而复生是事实,哑巴开口说话也是事实,我看你就是邪灵附体,再不放手,小心我拿驱邪针扎你。”
云老太太一边对着大娘子桂香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掰开她的手,还反了天了。”
桂香听了婆婆的吩咐,踌躇了一会,只得硬着头皮,磨磨蹭蹭上前。
二娘秋月一见,一个箭步来到慕容挽歌身边,伸出尖尖的指甲就要去抓慕容挽歌。
四娘子翠兰一见众人欺负慕容挽歌,当下把心一横说道:“你们太欺负人了,明明衣服不是我家挽歌偷得,还莫名被你们给打破了头。
如今你们不还挽歌的清白就算了,还拿什么妖孽不妖孽的来污蔑我们,还有没有天理?”
“跟我讲道理?你们一家子是什么来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几张嘴在我这个院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我又往哪里去说理?一个来路不正的野种,还想骑在我头上拉屎不成?”
云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捣了捣,发出咚咚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