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的衙门装修的很是气派。
当然,牢房规模也是很大,采光通风很是到位。
门窗用材规正,有棱有角,有模有样。
一排一排的房间都住满了人,入住率很高。
他们多是些穷苦打扮的男人,额头同样也都有烙印。
而且年纪有老有少。
两个人;三个人一间,或坐、或躺、或低声窃语。
看这样子,客户休闲体验感应该是不会太差。
如果能再看个电视;打个扑克就更好了。
狱差把我关到靠最里面,只有两个人的标准间里,什么也没有交代,锁好房门便离开了。
十来平米的房间铺满厚厚的干稻草,墙角处正蹲坐着两名年轻男子,看着像是主仆关系。
其中一名较为白净的男子,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秀才髻,眉目清秀,缎面丝织,身形匀称,双手搭膝,腰板挺直。
眼神和我相撞时,我们都略显拘谨。
另外一名矮胖男子在三十岁上下,肤色暗黄,圆脸矮鼻,大嘴无胡,粗布棕衣。
他冲我面露微笑,和我一样,有一种服务类从业人员的气质。
而且,他像是自来熟,主动找我笑着问话。
“哎,从哪儿来啊?”
这近乎关切的俗套问话,着实缓解了部分尴尬气氛。
我靠墙边盘坐,微笑道:“哦,嘿嘿,吴县,吴县。”
“吴县?离这儿应该不近吧?”
他声音短粗,这和他身高一样,再也没有了挥的空间。
“啊···是啊!
徒步一个多月。”
听到我的回答,他好像没有感到意外,就连小年轻也表情木然。
“这苦日子啊,才刚刚开始。
唉!”
他的话语中有宽慰我的意思,尤其是这最后一声唉叹,好像是,我经历的这些他似乎已经经历过了。
我出于礼貌性的微笑回问道:“大哥,你们是本地的,还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呐······”
“哎!”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小年轻低声制止。
看样子,这主仆关系确认无疑了。
之前就听矮葫芦说过,这仆人说白了就是奴隶,也可以自由买卖。
碰到好点的人家还好,若遇到脾气太差的买家,可就遭了殃。
唉!
这万恶的旧社会。
呆坐一下午,这种不需要走路的日子突然还有些不习惯了,没有手机的这段日子更是枯燥难熬。
拿出乔姑娘写的竹简书信,我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现有些文字和现代文字还是很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