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穿的太多了,我又不是外人,怎的还穿得这样正式”
顾春和脸面一红,进门就脱大衣裳,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谢景明笑笑,仔细剥好烤栗子,“一年四季,我最喜欢冬天,雅一点可以围炉听雪,赏梅品茗,还可以去林子里打猎,烤肉配美酒,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顾春和没有顺他的话说,反而笑道“我跟你不一样,一年四季,最讨厌冬天。”
“为什么”
“太冷了呀”
顾春和摇摇头,颇为感慨,“如果没钱买炭,那就是要命的冬天。
京城还好些,析津县更冷,小时候一入秋,我就和张泽兰几个到处捡柴火,就连这么点的干树枝都不放过。”
她用手比划了下,浅浅笑着,不见苦涩,只有对过往的留恋和感怀。
“后来我爹做了私塾先生,家里的情况才慢慢好转,有钱买炭了,我娘也不用拼命做针线活贴补家用了。”
顾春和伸出手晃了下,笑嘻嘻说“不出来吧,我小时候手上还长过冻疮呢,把我娘给心疼的。”
谢景明眸色稍暗,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像是要找出旧日的伤痕。
粗糙的指腹带来一阵麻麻的战栗感,顾春和缩手,“早长好了,不见的。”
却没挣开。
谢景明轻轻吻着她的手,“以后不会了。”
她的脸绯红,好像一朵徐徐盛开的玫瑰花,等着人来折。
谢景明一阵口干,那手便顺着她的胳膊一路攀爬到脖颈,手指勾住了她领间的盘扣。
顾春和慌慌张张地向旁边躲闪。
她旁边是一张炕桌,桌上摆着茶盏和几只碟子,满满当当,她一动,桌上的杯碟也跟着晃动。
声响惊动了外面伺候的丫鬟,小丫鬟不敢进来,隔着厚锻帘子怯怯地问了声。
谢景明置若罔闻,微微用力,她的衣扣便弹开了,露出一小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顾春和一惊,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打翻碗碟,只用眼睛瞪他。
红着眼角,眼中莹莹微光闪烁,毫无威胁,反而更像娇嗔。
叫人更想欺负她。
谢景明的手滑到她精致的锁骨,指尖细细描绘着,嗓音喑哑,“就这么放你走,好不甘心。”
顾春和半边身子都麻了,心脏急跳,呼吸短促,却不得不使劲压抑着,唯恐外头的人听见喘息声起疑。
“郎主姑娘”
小丫鬟提高嗓门。
谢景明握住,轻轻揉了一下。
“唔”
顾春和用力捂住嘴,又疼又痒又麻又酥,说不出来的感觉,怪异,然而舒服得紧,一瞬间,她的心智都有些迷乱了。
“想让她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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