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与秦云闲一起进了书房,安南王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在一起?”
“女儿偶遇王爷,他说要来和父王议事,正好顺路,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容和清站在门口,轻声问:“商量什么,我能听么?”
虽然是问句,但她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安南王失笑,摇了摇头,“那得问王爷。”
容和清立马转头给秦云闲使眼色。
秦云闲莞尔,“郡主既然也要去云都,那就没什么不能听的,万一有人问起今日之事,郡主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听他这么说,容和清立刻挺直腰板进来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乖巧模样。
周泽从外面把门关上,安南王率先开口,“之前王爷说的事,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秦云闲毫不意外,笑着问:“郡王可还有别的条件?”
安南王看了眼容和清,“如今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王爷一念之间,我还能有什么条件?只希望王爷说到做到,到了云都后能好好照顾我这一双儿女。”
经历过大风大浪,安南王越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点亲情。
秦云闲也看向容和清,温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想与王爷合作,自然会信守承诺。”
容和清假笑。
谁要筛子精照顾,别给她照顾进坑里。
言归正传,秦云闲指尖轻敲扶手,问:“简源和巫氏王爷是如何处置的?”
提起这两人安南王心里就堵得慌,他蹙眉道:“昨夜我去地牢看简源,把巫氏的身份与他说了,他自己要了杯毒酒了断。”
“他到底……”
安南王舔了下唇,百感交集,“到底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了和巫氏勾结,为巫氏办事之外,也没做其他背叛我的事,如今人死如灯灭,恩怨一笔勾销,我让人厚葬了他,对外宣称是巫氏买凶杀人,被现后恼羞成怒想偷袭我,简源为救我中毒而死。”
“巫氏嫉妒成性,恃宠而骄,买凶杀人,咎由自取,废其侧妃之位,从族谱除名,念其诞育子女辛苦,赐薄棺一副,葬在城外,名下子女交由氏抚养。”
秦云闲沉吟片刻,颔道:“就按你说的办。”
容和清悄悄举起手,“那个,巫氏背后的势力查出来了么?”
“没有,那些黑衣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那日去追的侍卫很快就被甩掉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安南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秦云闲忽然开口,容和清挑眉,“怎么说?”
“若她们想对王爷动手,早就动了,不必等到现在,既然她们让巫裁雪入府,说明她们本身的实力不足以和王府正面对抗,不然何必买凶?但凡那日是她们出手,容济和郡主都凶多吉少。”
安南王若有所思,“或许那个时候她们还没到南城?或者人手不够,不想随意浪费?”
秦云闲颔,“不管是哪种可能,她们暂时不成气候,咱们静观其变便是。”
提到那日,容和清脑中忽然浮出一张黑底红纹的诡丽面具。
差点忘了,她还欠破军一个人情呢,只是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郡主记住了么?”
容和清茫然抬眸,“啊?”
她看看安南王再看看秦云闲,两人皆是一副达成共识的模样。
容和清:“?”
说啥了?
秦云闲挑眉,“郡主方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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