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期权,如果在法律关系上来说,只不过是一堆可转让承载权利义务的票据交易罢了。
如果只是单纯玩杠杆炒期货期权在边际赌输赢,很难维系。
市场不一定有那么多期权可供跟你对赌,虽然能提供的期权不少,但绝对没有想象得多。
多少在华尔街和金融城叱诧风云的大鳄因为没能在收盘交割时因为在市场流通的期权不足被强制平仓,输掉了底裤。
对布莱肯林场来说,并不存在这样的期权式问题。
布莱肯林场并不对外承揽业务,也不像某企业把普通消费品愣是做出了期货,维持了一个相对风险自负的态度。
在特易购和塞恩斯伯里以及玛莎食品都推出了贴各自品牌带联合旗的藏红花产品后,独立电视台通过多方渠道找上门来,希望能做一期关于藏红花的专题纪录片,被林义龙婉拒。
这家电视台的编辑并不气馁,多方打探到布莱肯林场的白松露在佛罗伦萨参展获奖的情况后,把林义龙获奖的新闻扫描后发给他,申请进行转载,这就不得不让林义龙注意了。
林义龙是知道英国人是如何珍视国家荣誉的:英格兰人仍在吹嘘自己1966年世界杯;威尔士人则对自己在橄榄球六国赛的冠军表现骄傲不已;苏格兰整个民族都是穆雷的粉丝——就连普通在汉普郡的山葵培植都要做一个专门的美食纪录片说一说,更别提白松露能压倒意大利人和法国人获得展览会金奖了。
假如不满足这些包打听的好奇心,凭英国媒体的敬业程度,十有八九就会顺藤摸瓜,甚至派人在林义龙的家门口蹲守,然后做一个大学国际学生丑闻的专题,而把屠刀指向耶昂姐妹,这就令人不太舒服了。
很显然,他的隐私遭到了泄露。
在英国,没有一个确确实实的隐私定义,甚至绝大多数国家也说不清楚什么是隐私。
法律只保护个人信息不被泄露,倘若个人信息还是被媒体获知,当事人可以申请一个禁止令让媒体停止发布消息。
这个禁止令同时也可以申请一个揭露令使得相关方可以获得关于信息被泄露的源头。
在林义龙看来,这两边都不是什么特别好选择。
林义龙匆忙回话说,如果只是想来做一个纪录片专题的话,他强烈建议电视台明年六七月份等藏红花开放的时候来采访,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藏红花在布莱肯林场盛开的时节,视觉效果非常好;如果现在来,除了被推干净的花茎和草地之外,并不能让其他人相信藏红花。
电视台节目编辑很愉快地接受了他的提议,双方约定第二年再来。
然而,这并不能揭示到底哪个环节泄露了林义龙的藏红花给媒体。
前来负责采摘的林场工人和亲属是可以信得过的,作为从申请人的她们不会冒着作为工作签证主申请人签证注销的风险来暴露这个员工几乎只讲俄语的威尔士林场;调味品加工厂也是能信得过的,厂家这么做不符合他们压低价格排除竞争态度;而物流也应该是信得过的,从业人员是调味品厂家提供的,如果他们泄露信息给第三方会遭受相当大金额的损害金请求。
能让林义龙有充分理由的怀疑对象,只有替他烘培藏红花的法蒂玛。
只会卖萌的耶昂姐妹在商业领域中完全指望不上。
他自己出面并不是非常方便。
凯蒂在这个问题是林义龙最好的代理人,但她离开了法蒂玛,如果直接质问会引发法蒂玛的警觉。
林义龙于是派给凯蒂另外一项工作,但是在执行这项工作之前,她需要接受一下询问技巧的紧张培训,而且培训是在和林义龙亲热中完成的。
凯蒂是被林义龙送到荷兰公园的,法蒂玛看到凯蒂,以为凯蒂是有什么东西没带走。
两人和颜悦色的寒暄着,谈起了在南威尔士的生活和将来的打算,最后谈到了林义龙和他的布莱肯林场。
法蒂玛谈及到布莱肯林场的时候总有一些不自然,她不知道林义龙是不是向凯蒂透露了两人在谷仓中的那番有些尖锐的对立,她就没提到林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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