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娘子病着,你别上门打扰她。”
“婶娘也病着。”
“人操心多了,年纪大了就会生病。”
应小满刮了下阿织的小鼻子,“你乖乖的,天黑了别到处乱跑,别叫婶娘担心你。”
“嗯!”
阿织低头吃了几个甜果子,忽然耳朵一竖:“沈娘子说
起你哎,阿姐。”
应小满:“你都听见了,我当然也听见了。”
“沈娘子又提起沈家哥哥。
阿姐,你会不会嫁给沈家哥哥……”
应小满敲了小脑袋瓜子一记。
“专心吃你的糖。”
沈家娘子特意拖着病歪歪的身子过来寻应家义母,当然不只是道谢这么简单。
言谈中果然提起两家小辈。
“家中只有一个犬子阿奴,读书还算上进,明年即将下场科考。
如果考不中自然不提。
如果能侥幸考中进士的话,也算从此有了前程。
我看阿奴和你家小满年纪相仿,平日说话也算投契……”
应小满越听越不对劲,赶在沈家娘子往下说和之前,高声说:“不投契!”
沈娘子:“……”
和沈娘子对坐的义母:“……”
沈娘子尴尬得几乎说不出话,对面的义母也好不了多少,尴尬笑说:“我家这伢儿性子随了她爹,打小就直肠直肚的,憨得愁人。
沈娘子别误会,我家没有旁的念头。
咱家是开肉铺子生意的小门小户,高攀不上读书人。”
沈娘子闹了个大红脸,忍着羞窘道:“既然是一场误会……以后再不提了。
家里旁的好物件没有,几块糖饴还是有的。
我看你家小阿织喜欢,待会儿我再送点过来。”
义母过意不去,又是一番推辞感谢。
两人年轻时都没少在乡郡吃苦,入京后日子有所好转,但不巧最近又都在生病,说来说去,倒是许多聊不完的话题,对坐着抹起发红的眼角,彼此唏嘘不已。
阿织困倦地睁不开眼睛,屋里的灯还亮着。
“我回去了。”
沈娘子意犹未尽,看看夜色还是起身,“明天再来寻嫂子说话。
莫耽误了小阿织睡觉。”
旋即又送来一大包各式各样的甜果子。
“家里那位入狱时,几家关系好的亲友同僚登门慰问送来不少礼。
我家阿奴大了,自不吃这些,索性都给小阿织罢。”
沈娘子半是窘迫半是遗憾地说:“可惜两家没有缘分。”
应小满把各式甜果子装两个大瓷盘,放在小院树下的长桌上。
阿织困得已经泪汪汪的眼睛猛地睁开,绕着小桌转悠,义母好笑地把人抱进屋里:“该你的跑不掉。
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