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往桌上放的节目单看了一眼,霎时间呼吸都快忘记了。
…
傅京辞来的时候,迎月台上正在表演苏州评弹《声声慢》。
傅萦念转眸看过去,随口道:“二哥你去忙吧,媆媆和我一起可开心了。”
傅京辞扯了下嘴角,没说话,坐下牵着景稚的手放到腿上把玩。
苏州评弹结束后,忽然迎月台的灯光一暗。
众人纷纷好奇这是怎么了,就连傅家祖母都有些不解。
下一秒,澄池上的灯却忽然缓慢闪烁,如同人的呼吸一般。
这时,一只蝴蝶翕动飞舞,渐渐飞到了水榭中。
片刻后,澄池上的灯开始有了变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灯上。
只见几秒后,成片的蝴蝶如同一阵春风拂涟漪一般飞来,灯光下它们的翅膀泛着晶闪的光。
景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飞舞的蝴蝶。
如同惊鸿盛宴一般迷人,哪怕是这些豪门子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忽然,景稚感觉到手腕上被戴了东西,垂眸一看,傅京辞竟然给她戴了一个蝴蝶手环。
她缓缓抬手,蝴蝶的翅膀在照来的灯光下有着水晶一样的光泽。
“这是……水闪蝶的标本制作的?”
景稚看着傅京辞,熠着光的双眸比蝴蝶的翅膀还要漂亮。
傅京辞眸中泛起鲜少会有的好奇,“小宝,你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水闪蝶?”
景稚眸底划过一丝意外,莞尔一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无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傅京辞目光柔和深邃,声音温沉:“我的小宝真厉害。”
被矜贵的暴君夸奖,是什么感受?
事实上,景稚心里这一刻的触动,比看到蝴蝶盛宴时还要大。
“你怎么会有这个?”
景稚说着,目光转向池面,“这是你准备的?”
“嗯,给你准备的惊喜。”
傅京辞把玩着景稚的手,“因为你喜欢有生命力的事物。”
像是在衰草连天里吹来一场春风,温柔地带来生机勃勃。
景稚和傅京辞对视着,这一眼,如同躺在草地里晒太阳时,有人默不作声躺下陪伴,整个花枝乱坠的春天,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浪漫静谧,而又狂野。
……
灯会结束后,景稚和傅京辞回了百纳川河苑。
正房卧室内,傅京辞洗了手,将景稚抱坐在怀里,两人正在交谈这一千多只稀世蝴蝶的来源。
“也就是说……你是在苏步月的父亲那儿订的这些蝴蝶?”
景稚疑虑地说着,坐在傅京辞怀里有些想走,腕上的蝴蝶手环取下来放在一边的案几上了。
“嗯,但你也知道,只是兰泽被她绿了而已,我是清白的。”
傅京辞将景稚搂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你都和我说了全部过程。”
景稚推开傅京辞的胸膛,“但是她下午公然在沈家和我朋友叫嚣,我朋友就是被她给气的和我打了电话。”
“兰泽不是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
傅京辞握住景稚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