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蒋义福臊眉耷眼的在后头跟着,无比后悔为何还要等上那一夜。
“蒋义福,我是该说你记性不好,还是该说你胆识过人呢?”
何立进到厅内,站在正座前停住,背对着蒋义福,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波澜。
“还是说,我何立如今说话不好使了?”
“不不不,何大人,我哪敢不听您的呀。”
蒋义福吓得连忙跪地不起,“今日,今日是我家父母忌辰,我,我带着家人去祭祀!
我们是去祭祀的,大人呐,我,我真的没有要逃,我不敢,我怎么敢呀,何大人明察呀。”
“我有说他要逃吗?”
何立转身看向谷梁安。
“回大人,没有。”
“哦?是谁说的呢?”
何立眯起那双狐狸眼,看向地上趴着的人。
蒋义福趴在地上,汗冒的更勤了,眼光瞥见那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黑靴。
步伐无声,却带着无比沉重的威压。
他咽了咽口水,终是鼓起勇气颤抖着手握了过去,“大人,大人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何立不言,稍倾一脚踢开他,向外走去,用扇柄指了指,谷梁安便立马会意,将趴在地上的蒋义福扯了起来。
“哎呀,快过来告诉叔父,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何立蹲下朝着两个小奶团子张开怀抱,这俩小娃娃倒也不认生,直接一人一边靠在他的怀里。
“我叫菁菁,他是我弟弟,叫文昌”
“哎哟哟,真乖,来,吃糖。”
何立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油纸包,打开全是糖丸,惹得两个小家伙眼睛都直了,却扭头看向屋内的蒋义福,等着他的允许。
蒋义福刚想出声阻止,却被谷梁安怒目一瞪,伸手拦住。
何立抬手挡住两个小娃娃的视线,脸上的宠溺看上去不像是装出来的。
“快吃吧,有叔父在,没人敢说你们什么。”
“大人!”
顾氏刚做好茶便看到一双儿女被何立圈在怀中,胡乱将手中茶盘塞给一旁的婆子,一路小跑过来。
又怕何立伤着俩孩子,只敢怯怯地出声:“大人,小孩子顽皮胡闹,别脏了您的衣袍,还是我来抱吧。”
“诶,你家这俩孩子玉雪可爱,聪明得紧,我还真是喜欢!”
何立笑着用手逗了逗他们肉嘟嘟的脸蛋,手感软乎乎的,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