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七千摆了摆手,算是宽慰。
“你看着打点一下吧,包括他们的家人。”
洛繁书手中握着酒壶,却没喝几口。
原本,他就不善饮酒。
“知道了,该做的我都做了。
倒是你……”
冯七千话刚说一半,下一秒便一把夺过了洛繁书手中的酒壶,紧接着仰头喝了一大口。
“啧,好酒好酒。
你小子不能喝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浪费了这好酒。”
冯七千
“冯老,你年纪大了,少喝些,话说我给你开的药你到底有没有按时服用啊?”
洛繁书脸上似乎写满了无奈。
“喂!
我说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我这叫老吗?无非是头白了些,脸皮松了些,可你看我,还不是飞檐走壁,来去自如?不碍事的不碍事。”
一向严肃的冯七千,唯独在面对洛繁书这位少主的时候能有几分松弛。
“那也不行。”
洛繁书一把夺过了酒壶,照葫芦画瓢猛灌了一口,换来的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嘿!
堂主,我都说你多少次了,喝不了就不要喝。
别忘了你又天生的胃疾,喝多了待会儿又该胃痛了。”
冯七千一脸恨铁不成钢,这把夺了酒壶就跑。
洛繁书刚想起身,却被冯七千抬手给挡住:“哎!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要是实在不痛快,你就下去找那丫头多聊聊,聊聊天心里就痛快了。
这酒我带走了啊!”
话音刚落,冯七千一个转身,身影便消失在了这漫漫的深夜中。
洛繁书站在房顶之上,深吸了一口气。
雨刚停,空气中弥漫着的尽是湿润的泥土香气,混合着花的芬芳,让他原本沉郁着的心瞬间变得平静了许多。
将士凯旋的消息已落入京城各处,不光鼓舞了士气,同样也鼓舞了民心。
今夜的顾德猫宁,看上去异常热闹。
猫儿本就是夜行动物,一到夜幕降临,时不时还会有几只调皮的跑上房顶躲清闲。
“哎哎哎!
你们造反啊!
快给我回去……”
院子一侧的梯子旁,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