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何立起身理了理衣袍,阔步出了门。
青黎见着何立淡然自若的背影,心里总是觉着不对劲。
姑娘重病卧床,似乎何立不该是这个反应。
可他又着实与往日大有不同。
“谷梁。”
“在!”
“带上人,跟我出去一趟。”
“是!”
谷梁安叫上一众人手,包括孙均。
这孙均竟也难得的乖乖听命随行。
等一干人等找齐准备出门时,却见得何立背着手站在马前,并不上马车。
“大人,您请上车。”
何立挥了挥扇子,又用扇柄轻轻敲了敲马鞍,“我骑它。”
“可”
可大人您不会骑马呀
谷梁安终于学的聪明了些,知道在众人面前要给何立留面子。
“扶我上马。”
“诶!”
何立一袭绿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孙均与谷梁安赶着辆空空如也的马车紧跟其后。
马车后又跟着十几二十个带刀壮汉。
一行人都不知要去往何处,可也并无一人敢问。
“吁”
何立勒着缰绳,在“济安堂”
的牌匾下停住。
随即抬手用扇柄一指,又扬起缰绳朝前走去。
“啥意思?”
谷梁安一脸蒙然地看着何立马上的身影。
而一旁的孙均则是皱着眉一脸嫌弃,单手撑着跳下马车,走到后头挥手调了两个人便一同进了济安堂。
还不等谷梁安反应过来,那俩壮汉便揪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出了门,将他拎到马车上。
“切!”
谷梁安这才明白过来,却一脸不服地朝着孙均翻了个白眼。
心里暗暗骂着孙均是个故作深沉的闷葫芦,明白何立用意也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