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声音轻得如蚊呐,像是在自言自语,“那误解可多了去了”
但即便是这样的喃喃,也尽数被沈言礼听去。
“怎么就多了去了。”
他当即揽着人转身,紧捱着便凑过来,“要么你给我都列出来”
盛蔷下意识朝后仰着,想要躲避开。
但她哪儿能拗过他
而就在沈言礼想着再逼问一番的档口,两人身侧的花圃旁,倏然传来试探的一声。
“盛蔷”
女孩听了转头,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位再也熟悉不过的人。
老记面容矍铄,一如既往得板着脸。
几年没见,他头发花白,两鬓掺着黑灰。
大概是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她,胡须都带着象征意义上的惊讶,一翘一翘的。
随后,老记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和她打闹的另一道颀长身影上。
沈言礼朝着老记点点头,顺势将还在挣扎的盛蔷松开。
打完招呼后,老记望着面前的这么一对儿,心中感慨万千。
但再多语言的汇聚,也只化成了他轻轻拍在两人肩头的那两下。
情愫稍稍敛去后,老记和暖的柔色不再,复又板着脸向沈言礼,“沈言礼,你倒好啊,这次返校三请五请的才把你请来,跟尊佛似的。”
沈言礼没承认也没否认,在熟人面前,眉眼聚敛着放松,“记,我这不还是来了吗。”
“听你的才怪了。”
记缓缓地捋着胡须,“我不和盛蔷提,你能来”
话落老记率先摆摆手,“算了,不和你掰扯,我和盛蔷聊。”
这样的间隙,盛蔷余光瞥了好几眼一旁姿态疏散的沈言礼,嘴角愉悦的弧度难掩。
轮到她,老记语气倒是缓和不少。
盛蔷很久没和记见面了,两人以往的交流通常都是在微信上,但也不常聊。
像此刻这样面对面的交流,往前追溯得是几年前的事了。
话闸子一朝倾泄,怎么也收不住。
记大致问了问她在法国那边的学习,加之回国以来和沈言礼一并驻扎在南槐的那些事儿,愈发兴起。
“你们俩接下来没事的吧”
盛蔷想了想,当即应下,“嗯,是没什么事。”
“那正好啊,我刚准备回行政楼呢,要不你跟我去办公室,让沈言礼去忙,我啊,就和你好好聊聊。”
记的提议刚说完,还没几秒,沈言礼就代替盛蔷率先回应,“记,阿蔷大概不能和你去。”
在老记的疑惑中,他无比自然地补充,“这个点,我们俩还没吃晚饭。”
“”
老记难得噎住。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饭是有多重要
算了算了,人是铁饭是钢。
懒得拆穿的记摆了摆手,“行行行,那你们俩去,吃饭还是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