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
感受到那样粗糙细小的温凉,盛蔷抬眸望向他,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下雪了”
冬季的京淮天气本就骤然而变。
这场雪来得突然,也落得十分大。
绒毛般纯净的雪色很快铺满在大地。
盛蔷和沈言礼再抵达绣铺的老位置时,店面已经换了新,重刷了漆色。
侧面的木窗一如既往地敞开着。
两人就站在篮球场边的柏油路边,上方的窗檐略挡了点雪。
盛蔷难得探头探脑,近乎是巡视了一番。
这才略微惋惜地收回视线。
航大应该是重新招了新的铺主。
装潢什么的也确实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找不出半点相近的地方。
沈言礼她这样儿,明晰指骨抬起,在她的睫毛上拨了拨,“你这样儿,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了。”
盛蔷长睫颤抖得厉害,一心想要制止住他,随意地问了句,“什么可惜”
沈言礼应得很快,“当初没能在后院里。”
“”
盛蔷的动作当即停留在了半空中。
这会儿就是再感慨,也统统被他这句话给彻彻底底地挡了回去。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她顺势捞了把窗柩上落得那层薄雪,直接去砸他。
沈言礼被袭击以后只堪堪挡了几下,很快反客为主,依样画葫芦地砸了回去。
到后来两人玩得有些累了,她半窝在他的怀里,略喘着平复呼吸。
“沈言礼,你是不是就觉得欺负我很好玩”
“好玩倒没有。”
他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慵散地补充,“乐此不疲。”
“”
这还叫没有
盛蔷利落地从他怀里起身,绕过球网,朝着篮球场走去。
因为下了雪的缘故,没有人待在这边。
空旷沉寂的雪色在眼眶边界延伸,不远处教学楼还亮着的窗格将灯光映射过来。
周遭都泛着橘红的光。
盛蔷踩着这样的雪,干脆又半蹲着,伸手放在雪上面,轻轻地印了印。
沈言礼紧跟在她身后,半弯着腰,她迅速地比划出一行字。
他敛眸望去,稍稍顿了顿。
还以为是什么指控他的话语。
结果却是彻底的相反。
盛蔷在雪上面写了sas。
沈言礼将此收入眼底,紧跟着在她那行的旁边,浅略地划了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