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听了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分明她在飞航班的时候,沈言礼也还在和她打电话,应该也还在南槐。
这样跨海跨洋的距离,她前脚到了酒店,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时间上没有太大的差别。
要么是他坐了专机过来。
转念想到此,盛蔷的脑海里倏然划过今天飞机启程前的画面――停机坪外的热闹,头等舱的乘客,以及茹姐向她的,揶揄又打趣的眼神。
像是金属链条互相碰撞而来的声响,清而脆的一下。
“嘭”
地将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
“沈言礼。”
盛蔷紧跟着靠近沈言礼身侧,单膝跪在沙发上去他,嗓调都扬了扬,“其实你今天坐的就是我们航班吧”
“总算不笨了啊。”
沈言礼捞过她的手反复吮啜,“我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发现。”
顿了顿,他双眸末梢微扬,语调不紧不慢,“还以为要到下个世纪我们盛蔷同学才能反应过来。”
“”
“你才下个世纪。”
盛蔷心情莫名得好,“你怎么不说是自己寸步不移,到哪儿都要跟着我呢。”
沈言礼“哦”
了声,手搭在她腰侧摩挲,“顺路而已,我来这边有个合作要谈。”
“你就装吧你。”
她笑了起来,懒得拆穿这人,干脆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不过你都和我一个航班了,怎么不让茹姐和我说一声”
“你在工作,影响不太好。”
沈言礼这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由衷而来的,听起来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
“那你接下来也要工作,非要半夜敲我酒店房间的门,我这周围都是同事,你就不怕影响不好了”
沈言礼从善如流地接了下去,“一码归一码,你现在不是下机了吗。”
就在他话落的档口,门铃复又响起。
盛蔷下意识就转过头来他。
沈言礼拧了下她的脸颊,“别想了,又不可能有第二个我。”
说着他利落地起身,“想着你没吃饭,还是叫了餐。”
沈言礼开的门。
在他去而复返后,盛蔷望了眼餐桌,都是简单的法餐,比较清淡。
每每说到吃饭这个话题,盛蔷都犯愁,“怎么办,我是真的不太饿。”
“多少吃点儿。”
沈言礼说着用刀叉细致地给她分了餐。
套房内的暖黄灯光晕下,他线条利落的侧脸被轻拢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