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听了很快应下,她静静地着他,没有任何异议。
牵连着的那三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但好歹是过去了。
两人之前在巴黎也没驻足太久。
法国国立航大位于图卢兹,有一回沈言礼来了,两人一并坐了轻轨去巴黎逛。
年轻的恋人相互依偎着,没有确切的定点,就仅仅是漫无目的地沿着排排成列的街道走着。
但即便是那般,好像也足够了。
这回两人凭借着依稀的记忆,沿途迈着之前便走过的道路。
经过谢香丽舍大街的时候,沈言礼倏然攥紧盛蔷的手。
“前面那家店你还记得吗”
顺延着他的话,盛蔷抬眸了过去。
只一眼,回忆便渐渐涌入。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
就是在那间餐馆,她阴差阳错间喝了酒。
等到回到图卢兹,再到学校宿舍,她浑身像是过了遍灼烧的火,烫得宛若岩浆。
像是花一样,盛蔷被半层半层地剥开。
沈言礼走走停停地探索着,虽说没有进行到底,但也没轻巧地便放过她。
他经由别样的手段,顶礼膜拜那般一寸一寸地吮着啜着,随即便绽放了她。
其实无论后来两人之间有多少抵死相缠,或是激烈或是曼妙。
也都不及那次仅仅在外而来的印象深刻。
以至于盛蔷在沈言礼面前提了不少次。
那会儿两人好久才见一面,年轻恋人的再次重逢相约,本就是最佳的催化剂。
论及那天,盛蔷的感知全然是弥漫着酒香的粘稠。
一如后来的床单那般。
沈言礼察觉到了盛蔷的凝思,见她秀眉轻蹙着,嗓调勾着,“我就知道你总不该会忘。”
是不会忘。
除却其他,光是她每次问他是不是故意而为,沈言礼总能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把自己撇得特别干净。
不过不提及这间餐厅,盛蔷的心情还算不错。
两个人的独处确实来之不易。
某些时刻,她也会有些感激机组共事的同伴们。
像是今天这样和沈言礼悠闲地在异国的街道缓缓地踱着步,总觉得像是忙碌之余,上天馈赠而来的善意施舍。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也知晓,像这样的日子,在往后的岁月里还会轮番而来。
所以仅仅是这么想着,胸臆间仿佛便有了底。
宛若无形的触手,让她在心中泛着痒痒,开始暗自期待下一次的到来。
两人迈出街道走到草坪侧时,不远处的铁塔堪堪露出半个角儿,边线直冲向天。
今天阳光和蔼,翠绿为荫,成排的白鸽掠过,翅膀展出流畅的线条。
扑棱扑棱的声音不绝如缕。
盛蔷觉得天气好,牵着沈言礼的手也不免晃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