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一笑,旁边看热闹的几人都忍不住跟着笑,受了委屈的南策站起来,拍拍屁股坐在南筝椅子的靠手上,扁着嘴不说话了。
他脸上写着郁闷两字,南筝宽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转头朝南国胜道:“爸,阿策不是一直想出去闯闯吗?”
“你和妈妈两人还年轻,伞坊也能顾得上,就让他去吧。”
南策就算再想出去,平时也就只敢开玩笑似的扯着嗓子吵吵,这么正经地对着全家人说的,他可从来没有过。
见大家都不说话,他默默给南筝比了一个大拇指,真不愧是他姐,做事就是勇啊。
“男孩子嘛,老待在家也不是个事儿,没个正经工作,家里人不说,外头的人可是会说三道四的。”
“他都大学毕业一年了,没有份正经工作,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虽然家里伞坊收入挺可观的,可在外人看来,没有工作就是没有工作,可不管你家里有没有钱。
“爷爷奶奶和爸爸对这个提议有什么意见吗?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可要替阿策谢谢你们了。”
南定川倒是想说话,可却被林清之拦下了,她摸着手腕上的金镯子,示意南定川说话悠着点。
都说拿人手短,现在家里两个女人都拿了南筝的好处,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她们都歇火了,另外两个男人自然不好再开口。
他们都顾忌着南筝是个女孩子,怕话说重了她面子挂不住。
大伙儿都沉默,一个出来劝两声的都没有,南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他上蹿下跳一年多都没成功的事,他姐就这么三两句就成功了。
他站起来,身体有些僵硬,和南筝说要去趟厕所,然后就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何清芜看着他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有些担忧,“他没事吧?这反应不对啊!”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声巨大的欢呼声,难掩其中的欣喜激动。
何清芜担忧的表情一收,偷偷翻了个白眼,这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她就不该担这个心。
南国胜喝了杯茶,等院子里的欢呼声小了点,才朝南筝道:“平时不是不爱管这事吗?今天怎么帮他说话了?”
“就他那个性子,出去能干点什么?整天咋咋呼呼的,干不了两天活就被人给开了。”
他大学毕业那会儿,家里人可没想着把他喊回来,是他自己干不下去了,把钱都花光了灰溜溜回来的。
南筝把牙签放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您就让他折腾呗,南墙撞多了,他也就老实了。”
“不然成天在家里嚷嚷的,吵得人头疼。”
南国胜思考了一会儿,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小子正年轻,精力十分旺盛,经常半夜还去敲他的门,他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
让他出去再撞撞南墙也好,把精力都撞出去了,再回来,他就没有精力也不好意思再折腾了。
“既然款款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去吧!”
南定川一锤定音。
南筝笑了笑,默默端起杯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