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可是住了多年的老邻居,你家有喜事生,你说我能不替你高兴嘛……”
陈平安嘴巴就跟抹了蜂蜜似的,不要钱的好话,继续往外狂甩,闫埠贵越听越开心,那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笑着笑着,他心里突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紧接着又赶紧摇摇头,驱散了这种可怕的念头。
闫埠贵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自己媳妇长得一般,陈平安又整天不在院里待着,自己绝对不可能被他俩戴上环保帽子。
也就是陈平安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绝逼啐他一脸唾沫,真是的,把小爷当啥人了,竟然认为小爷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跟闫埠贵扯了小半天犊子,直到这老抠兴奋劲过去,陈平安这才不疾不徐的往后院走去。
回到家里,陈平安先把炉子生上火,接着便开始准备晚上饭,家里既无蔬菜,也没有米面油,他也只能糊几个窝窝头享用。
由于这段时间的伙食,得到极大改善,对于如此粗鄙的食物,陈平安一时间竟难以下咽。
“靠,好日子才过几天啊,你小子竟然开始忘本了?”
嘟嘟囔囔暗骂一句,陈平安只好皱着眉头把窝头塞进嘴里,不过,这窝头确实难吃,嚼在嘴里就如同在嚼蜡。
虽然在捏窝头前,陈平安已经筛捡过了,可他还是被窝头的粗粝,剌的嗓子生疼。
哎,也不知道这种日子,啥时候才能结束。
陈平安无奈的摇摇头,接着,他把锅里的水舀进盆里,然后便开始洗脚。
今天他走的路属实有点多,只有用热水好好的泡泡,才能解过乏来,不然等明天早上起床之后,这双腿绝对跟灌了铅似的,想走路都难。
也就是明面上条件不允许,否则他都想去澡堂子洗个澡,再让搓背的师傅好好敲打敲打,那小日子才叫舒坦。
就在陈平安洗脚时,何大清火急火燎从饭店回来,一进家门就问道:“看到二狗子回来没?”
何李氏有些不理解,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对何大清问道:“咋了当家的,你这好么秧的问他干嘛?”
何大清小声嘀咕道:“今天老孙去店里找我,点名要找二狗子,我看他气色可不对,指不定生了什么事。”
“所以我抽空回来看看情况,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回事,干嘛招惹这个煞星啊?”
本来把陈平安介绍过去拉车,自己也能从中赚点小钱,谁知沈金山却被人弄死了,这钱没赚到不说,估计还有祸事临头,此刻的何大清,都快要后悔死了。
“这…这不会吧?”
何李氏有些慌乱的看着何大清,低声问道:“他爹,我看二狗子这孩子挺好的,怎么会得罪姓孙的呢?”
“谁知道呢?哎……”
何大清苦闷的摇摇头,接着又怕媳妇担心,便赶忙安抚:“不过现在也不比以前了,沈金山这一死,姓孙的也没多大能水了,你也不必太担心。”
虽然觉得何大清的话有道理,何李氏心中却依旧担心不已,可她只是一个普通妇人,并没有什么主意。
为了家庭安生度日,她只得皱眉叮嘱道:“话是这么说,可咱家毕竟是小门小户,你可别轻易去得罪他,咱们实在犯不上。”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
何大清烦闷的点点头:“我去后院看看情况,你忙你的吧。”